般,小跑著離去。

很快,夥計便是來到位於崇仁坊王家府邸。

此時,王清水剛剛當值回來。

水部衙門。

自從陳賢德去了河北道,他的日子便清閒下來。

不用處處擔心被其針對。

他本就是去鍍金,當不當值的也無甚人管,於是便提前回府,換了便衣,打算一會去長樂坊稠酒。

一名年輕管事一臉堆笑的跟在其身後伺候:“二郎,去長樂坊的馬車已經備好。”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報:“王管事,西市牙行有人過來。”

“哦?可知是何事?”

“聽說是有人想買西山之地,牙行的牙行掌櫃說為免夜長夢多,請您即刻帶著文契過去交易。”

王管事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過望。

他連忙看了王清水一眼:“二郎,您看……”

“去吧去吧,我聽說西山那塊地砸在手裡好幾多年了,趕緊去處理了吧。”

王管事聞言,連忙隨著那名下人前往。

在確定確有其事後,又趕緊去賬房處領了地契文書準備出門。

王清水見狀,連忙將王管事叫住:“等等!反正順路,本少隨你一起過去瞧上一瞧。看看究竟是哪裡來的憨貨,竟然會看上西山那等一毛不拔之地!”

說罷,便是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很快,一行人便是來到牙行。

王清水剛進門就看到了正和陳玄德相談甚歡的陳清德。

他不禁眉頭一跳,冷眼看向牙行掌櫃:“要買我家地的是此人?”

牙行掌櫃的沒想到王家二郎竟然跟陳清德認識,連忙呵呵介紹道:“沒錯!這位陳小郎君便是買家!”

陳清德也看到了王清水。

他沒想到到賣個地而已,王清水竟然會親自前來。

這下麻煩了呀!

於是對陳玄德悄悄示意,讓其不要輕易開口說話,然後搶在牙行掌櫃的前面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王主簿。”

畢竟他前面撒了謊,若是被牙行掌櫃和王清水拆穿可就不好了。

“就是你,想買西山那塊地?”

“不行嗎?本少爺賺了好幾萬貫,買塊地玩玩不行嗎?”

王清水聞言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憑什麼他江國公府就能釀製出太白醉那樣的好酒?

聽說賺的錢用數十輛牛車才拉完。

牙行掌櫃在旁邊已經完全傻眼。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眼前的少年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顯赫身份?否則太原王家的少爺為何對其是這種態度?

我如果坑他,該不會惹下什麼禍端吧?

好在很快王清水似乎想到什麼,他突然冷笑起來:“當然可以,不過想買我王家的地,可沒那麼容易。”

陳清德聞言皺眉,若是這個王清水真的意氣用事,不賣地給他,那他可真要找地哭去了。

眼珠子一轉,陳清德看向牙行掌櫃:“牙行掌櫃的,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牙行掌櫃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很想告訴陳清德:那西山就是個賠錢貨,不要也罷。

可是太原王氏的怒火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牙行掌櫃可以承擔的。

當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王管事。

王管事見狀,輕咳一聲,他湊到王清水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二郎,不可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