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曲江池難得的奇妮風光。

無聊時又津津有味的看著岸上那些絞盡腦汁想要登船的風流士子,不時憨笑。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樓船的房間當中突然傳出閻立本那酣暢淋漓的大笑:“成了!本公子真的做到了!哈哈哈……”

他的笑聲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正在隔壁親密溫存的陳清德心中一動,和如煙相視一眼,二人連忙整理儀容出門檢視。

“閻先生,您這是何故?”

看到陳清德領著如煙和程處嗣進來,閻立本獻寶似的將自己最新畫作遞到陳清德面前。

“陳小郎君,你快為在下掌掌眼,這幅畫可做到你所說的神形兼備?”

陳清德好奇的接過閻立本的畫仔細檢視。

僅僅一眼,他便是呆立當場。

因為他僅僅一眼便看出這幅畫的與眾不同。

相比於剛剛閻立本那幅畫作更加註重傳神,這幅畫中無論是人物還是風景,更多了三分寫實。

如煙驚喜道:“陳朗,閻先生這幅畫作簡直將你畫活了呢?”

程處嗣醉醺醺的看了一眼後接話道:“還有你們翠柳居的樓船,畫得簡直一模一樣。

陳清德內心同樣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提點對方几句。閻立本的畫作便達到如此地步。

他一眼就看出,若不是受繪畫工具所限,閻立本在【寫實】上的把握絕對遠超於他。

想到這裡陳清德滿臉讚歎的抬頭對閻立本拱手躬身:“先生不愧是當世畫聖,小子佩服!”

面對陳清德如此大禮,閻立本頓時被他這副表現給搞不會了。

“陳小郎君這是做甚?”

他滿臉通紅的將陳清德扶起,連連擺手:“在下當不得陳公子如此。若非陳公子指點,立本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畫出此畫!”

陳清德立刻謙虛搖頭:“閻先生此言差矣!閻先生畫技本就已臻化境,所欠缺的不過是臨門一腳,本公子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這種商業互吹,陳清德自然是怎麼好聽怎麼來。

閻立本頓時飄飄然,他一臉得意的問:“陳小郎君,你覺得此畫能否拿下今日這樂遊詩會頭籌否?”

陳清德煞有其事的將畫作拿起來又仔細看了看,然後竟是在閻立本一臉緊張的目光之中肯定點頭。

“此畫絕對首屈一指,無可匹敵。不過嘛……”

“不過什麼?”

閻立本立刻急切問道。

對於陳清德,他再也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不過如此傳世佳作,若是閻先生能在其上落個款,用個印什麼的就再好不過!”

“哦——”

閻立本頓時恍然大悟:“這是理所應當!”

說著他便是提起筆準備落款。

突然他神色一動,停下動作,然後在陳清德不解的目光中對其道:“在下覺得,此畫若是能得陳小郎君親自題詩,那才是真正的絕世之作!”

陳清德聞言,頓時呆立當場。

不是!你作畫就作畫,怎麼又扯到本少身上來了?

不過眼看著周圍幾人均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陳清德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也沒有那麼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