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如煙隨她多年,這丫頭的性子她最是瞭解。

現在突然如此說,恐怕這事不能善了。

“這又是何必呢?”

良久,她長嘆一口氣,轉身出去安排。

如煙見老鴇離開,她連忙對小葵道:“小葵,一會你大可不必跟隨,我一人足以面對……”

“小姐不必多說。若非小姐,小葵恐怕早就深陷囹圄,小葵的命是小姐給的,小姐在哪,小葵便在哪裡!”

小葵斬釘截鐵道。

“傻瓜!”

如煙搖了搖頭:“既如此,給咱梳妝!”

小葵點了點頭。

另一邊,當長孫衝等人收到如煙被突厥人找上的訊息時,頓時起身。

他跟陳清德相處月餘,自然深知其對如煙的看重。

當即在崇文館中呼朋喚友,向著翠柳居趕去。

長孫衝滿臉焦急:“可惡!這些突厥人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跑到翠柳居去鬧事?他們不知道翠柳居背後是侯將軍?”

他不敢想象,若是被陳清德知曉此事,又會如何鬧將一番。

房遺直臉色沉重的道:“以侯將軍的威名恐怕還不能令那些突厥人退縮。”

“不錯!突厥人對侯將軍的瞭解知之甚少,他們恐怕並不會放在心上。”

接話的是杜構。

這個時候的侯軍集還沒有參與過任何一場跟突厥人的大戰,名聲不顯。

之所以能當上將軍全得益於其參與玄武門之變的功勞,這才晉升為左衛將軍。

魏叔玉神色顯得十分凝重:“長孫兄,你說突厥人突然對如煙動手,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

長孫衝點頭。

程處嗣連忙揮了揮自己的鐵拳惡狠狠道:“怕甚?那些突厥人若是敢動手,小爺便讓他們嚐嚐俺的拳頭!”

“對了!這件事情得趕緊通知清德兄才行!你們誰去?”

“我去吧!”

房遺直挺身而出道。

“那行!我們分開行動!”

於是,長安城的大街上很快就出現一眾紈絝當街跑馬的壯觀情景。

惹得無數百姓唯恐避之不及,雞飛狗叫下驚呼聲此起彼伏。

只是那些巡街的武侯對此早就見怪不怪,紛紛當做沒有看到一般。

只要這紈絝不當街鬧出人命,他們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翠柳居。

二樓,雅間之中。

已經濃妝豔抹一番的如煙身著衫裙,肩搭披帛,在小葵的扶侍下款款來到二樓雅間。

在雅間前來回踱步的老鴇在看到如煙後連忙上前:“如煙,你可來了!”

說完,似覺不妥,又連忙改口:“如煙,媽媽不是這個意思。你……”

“媽媽不必多說,帶如煙進去吧!”

如煙的目光平靜。

老鴇卻是看得心驚肉跳。

但她還是咬牙領著如煙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