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能做出能超越我的詩吧!”

陳清德回眼一笑:“本少爺還要飲酒聽曲,太白醉當真是好酒啊!可惜,你是喝不到嘍~”

說著,陳清德便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頭也不回在老鴇的帶領下往樓船上離去。

“對了!老鴇別忘了將今日花銷全部記下,送到崔府。崔公子買單喲!”

老鴇聞言連連點頭:“陳小郎君放心,媽媽我定然叫人登記清楚!”

“陳!清!德!”

身後,是崔志浩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怒吼。

眼看陳清德頭也不回消失在畫舫之中,崔志浩雙眼通紅的回頭:“各位同窗,你們呢?可有佳作?”

一眾國子監學子頓時相視搖頭。

見狀,崔志浩臉上的不甘之色越發濃重。

他突然轉身,衝到一名看熱鬧的文人面前,一把抓住對方肩膀:“剛剛你不是叫的挺歡嗎?怎麼?你有好的詩作?”

那名文人連忙慚愧擺手:“崔大郎說笑了。在下才疏學淺,僅僅是個童生,怎敢在諸位貢生面前獻醜。”

“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崔志浩徹底破防,宛如失去理智一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不停發問。

“你呢……你有更好的詩嗎……你有嗎……”

所過處,人群退避三舍。

他絕望下終於是一屁股癱倒在地。

他心知,今天這人,算是丟盡了!

“走吧!”

長孫衝將手中摺扇一收。

“去哪?”

蕭釴下意識問。

“當然是去曲江畫舫喝酒聽曲。他們家的秦魚兒本公子已經拿下!”

說著,他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等等我!我也拿下了燕春樓的有容大家!”

“燕春樓算什麼?我拿下的可是醉月閣的杜憐香……”

“我的是……那我也去!”

陳玄德可沒有這幾人的厚顏無恥,眼見周圍的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他臉上頓時一紅,然後一溜煙的跟著跑了。

“不是,我剛剛沒聽錯吧?這些人竟然都已經獲得登船資格!”

“好像是的。”

“那剛才他們為什麼不站出來?”

“你傻呀!人家都已經有佳人作伴,又何必淌這裡的渾水?”

“說得也是。”

“那我們也趕緊?”

“走著!”

癱坐在地的崔志浩同樣聽到幾人的話,他連忙回頭,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連博陵崔家的面子都不給。

當他看到那幾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就連著心中憤怒也跟著消散幾分。

原來是他們?

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最後面的陳玄德身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你們都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扶本公子起來?”

他的一幫擁躉頓時紛紛上前將之扶起。

等這些人離開,剛剛還對陳清德口誅筆伐的一幫文人墨客頓時間一擁而上。

如今誰不知道翠柳居的一應消費由崔公子買單?這可都是江國公府的陳小郎君為他們爭取的。

機會難得呀!

“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給我衝,咱拼了!”

“就是,翠柳居其實也很不錯,在平康坊也是數一數二的青樓妓館。”

“他們家的姑娘這麼多,那如煙姑娘名花有主,咱不爭也罷!可其它姑娘還是有希望一親芳澤的!”

“你們都給我讓開,小生此刻已經思如泉湧,讓我先寫!”

翠柳居的畫舫前很快便是擠滿人,令許多門可羅雀的畫舫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