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封言道聞言臉色有些難堪。

這長安城不賣他封言道面子的人有很多,比如眼前的長孫衝,是他花很長時間才請到的。

為低調,他還特意選擇在這平康坊的翠柳居宴客。

可那陳清德又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他陽奉陰違。

當即一拍桌子低喝道:“走!隨本國公下樓,我倒要看看這酒到底有何獨到之處,竟敢妄言比肩三勒漿!”

言罷竟真的起身,率先下樓。

當真是年少氣盛!

長孫衝嘴角湧起一抹笑意。

他看了一眼手中泛著一抹綠色的三勒漿,頓感這酒也變得不香了。

於是擲杯於案几上,起身……

翠柳居,一樓。

陳清德讓龜奴拿來酒杯,將酒分給眾人品嚐。

嘗過酒的這些公子哥們紛紛將他和蕭釴圍住,讚歎聲不絕於耳。

人群外卻是突然傳來一聲清喝。

“封大郎和長孫大郎來了!”

圍觀的人群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通道。

一身錦衣華服的封言道和翩翩佳公子長孫衝款步而來。

這二人都是頂級紈絝。

封言道如今畢竟是密國公,小小年紀,盛氣凌人。

關鍵是那長孫衝的手裡,此時竟然握著一把摺扇,不時搖上兩下,兩鬢飄飄,好一個丰神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可現在可才二月初,雖然天氣開始轉暖,但也絕對沒有到要扇扇子的地步。

附庸斯文!

陳清德不禁翻了個白眼。

蕭釴湊過來低聲耳語道:“陳兄,你似乎對這二位並不感冒?”

感冒?我感不感冒不知道,但長孫衝再這樣扇下去搞不好真會感冒。

他記得野史中傳聞,長孫衝不舉,就是不知道這跟他常年如此騷包有沒有關係?

陳清德在心裡暗自嘀咕。

兩名當事人哪裡知道,陳清德竟在心中如此腹誹他們。

封言道走上前,一掌按在了桌上。

“陳清德是吧?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都到這裡了陳清德當然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但他肯定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你給我裝傻是吧?”

陳清德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周圍的人也同樣疑惑的看著封言道。

這兩人話都沒有說上兩句吧?密國公怎麼就跟陳兄槓上了?

“陳清德,你這酒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好酒,卻瞞著本少。你耍我?”

陳清德笑了,他笑得極為燦爛。

等了這麼久,他等的就是此刻。

“你笑什麼?”

陳清德拱手道:“封大郎,你雖然身份尊貴,但草民吃酒,好像也沒有犯法吧?”

他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將少年義氣表現到極致。

周圍人頓時一片譁然。

誰都沒有想到,陳清德竟然會如此說話,絲毫不給封言道面子。

封言道語塞。

陳青德確實不犯法,可他卻讓自己丟了面子。

但這話他是不能說的。

面上頓時憋成了豬肝色。

見狀,陳清德笑意更甚,這個年紀的封言道果然是少不更事,受不得一點氣。

此時他氣喘如牛,抬手就要掀陳清德的桌子。

陳清德眼疾手快,一把將桌子按住,快速道:“封大郎,我這酒價值極高,就是三勒漿也比之不及,你確定要這麼做?”

說完,不忘對蕭釴使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