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夏侯循此次帶來的隨軍之人,有幾位修道之人,

遠遠的看到那些怪人,

便覺一路上的猜測已經篤定八九分。

巫都常年與外界不互通,幾百年來只能侷限於一方小域內,

早年有修道之人遊歷至此,得見巫都之人有一部分行為及其怪異,傀儡一般,

那人原想多探幾分,卻不慎被發現,被巫都之人好一陣追捕,

幸好那人腳程極快,又善於隱蔽,方才躲過一劫。

可值得確定的事,那些追趕之人,都和常人無異

如此推敲,便是巫都養蠱,反噬其身,不受控制之下,蠶食神智,

又因歷年被困於一處,正常之人便越來越少

可那只是越來越少,

並不代表是沒有

不然這麼多人,是如何這般有規律的,迅速的朝著國都而來?

而如今之計,便是抓來一個怪人,

好好的研究一番,辨其弱點,

方能知己知彼

可怪人,又如何能抓的到呢?

全軍早前在那些空會紙上談兵的將士們的帶領下,早已被重創,

如今剩下的,亦不過堪堪能守得住城門

誰又能有如此膽識,隻身誘敵去抓來一個強悍不知多少倍的怪人呢?

夏侯循提劍而出,卻被老將軍攔住

老將軍是極其賞識夏侯循的,

賞識到,只將他視作嫡親後輩一般

可又有誰家長輩,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年輕,出色,還是自己一手提攜出來的後輩去送死?

老將軍捨不得,

可滿軍之內,卻無可用之人,

於是,老將軍將主帥之印交給了夏侯循,

令其日後號令守軍,

而自己,則提著那把大刀便要親自出城門誘敵

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被夏侯循用鋼索捆住,

在老將軍的不可置信裡,

夏侯循晃了晃手中的主帥之印:

“如今我才是主帥,軍令如山,你,不能出去。”

老將軍氣頭腦嗡嗡,

可夏侯循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從那些修道之人手中拿了個瓶子,在老將軍的鼻子底下晃了兩晃,

老將軍便在氣怒之餘不受控制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

一個怪人被五花大綁著困在了鐵籠裡,

夏侯循卻是不知去向

只得到屬下回令,說夏侯循確實回來的,但也確實是受了傷,已有修道之人隨行醫治,已無性命之虞

如今最要緊的,便是將那好不容易抓回來的怪人,裡裡外外的研究一番,

若是能找到突破之口便再好不過

於是,老將軍在其餘人等的協助之下,

將那怪人開膛破肚,

卻在眉心正中的位置,

找到了一隻半指大小的黑色蠱蟲

隨行之人說,那蠱蟲怪異,絕非等閒,

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大機率,便是讓這些人變異的源頭所在

蠱蟲在離開人體之後,尚且奮力掙扎,

且十分有方向性的,朝著一個地方蠕動

對蠱蟲熟知一二的隨行之人說,此為子蠱,

此狀,便是母蠱召喚,

城下那些不眠不休還在想方設法突破城門的,約莫都是子蠱,

而真正操控的,卻是母蠱

如今之際,便是找到母蠱不然,便是抓到了一個兩個,

皆是子蠱,就算殺了,

日後也會衍生無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