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豐明迢,願入贅泉州。”

豐明迢聲音中氣十足,甚至在院堂裡都有了回聲

“咳咳咳咳”姎姎一口水好懸沒嗆過去感受到豐明迢灼熱又關切的目光之後,努力穩住心神,讓自己面上的表情沒有那麼的震驚

太祖王裝作沒看見自家孫女失態,只定定的看著豐明迢:

“此事,豐王可知曉?”

“我已去信,稟明心意。”

“可應允?”

“父王知曉我心之所向。”

“那就是,尚未應允了。”太祖王一針見血

豐明迢心中所想,又如何能瞞得住太祖王的眼睛

這是個挑不出錯出的後輩,身份尊崇,品行俱佳,於姎姎而言,卻是良配

當然,這樣的良配,是建立在雙親認可的基礎上

至於豐明迢的雙親,

也就是豐王,

可會應允?

當然不會。

豐朝怎麼說也是一方強國,又以男子為尊,

便是從前有過聯姻的打算,也不過許以姎姎與太子妃平起平坐的正妃之位

斷沒有說,將堂堂嫡次子,送去“和親”的道理

入贅此事,在王室之內,

更是天方夜譚

豐明迢又如何不知自己“入贅”之路任重道遠,

可他等不到再去說服父王的時候了,

他更怕,

怕姎姎生生扼制了自己的情誼,

就算互生情愫,

以姎姎那般沉著之氣,

將家國置於男女情愛之前,亦是情理之中

豐明迢知曉姎姎對自己不一般,可他沒有把握,也沒有那麼信心,能讓姎姎不顧家國,不顧子民,不顧兩國利益,奮不顧身的投身於情愛之中

所以,豐明迢一定要在姎姎的心中的那一方天平尚且側重於自己一點時,

稟明來意,道明心意,告知情意,

讓姎姎知曉自己的情之鑿鑿,

爾後再動身回豐朝,遊說雙親

當然,他也這麼做了

自那日面見了太祖王,又當著太祖王的面,將心意剖開言明,

更說如今不需要姎姎去做些什麼,

他自會將來路鋪平,

讓姎姎沒有後顧之憂。

那日之後,豐明迢動身回了豐朝,

而姎姎,也不再縮在太祖王的隱居之處釣魚,

亦是回到了泉州王宮裡,

一切風平浪靜

豐明迢這一去,便是月餘,

便是連司農署的人都說,程公子這一趟走的忒久了些,便是連一封信件都無

姎姎正坐於上首,面不改色

信件麼

卻是有的

只那信件上面的加蓋的,乃是豐朝太子之印,

裡面的字跡,卻是豐明迢的,

洋洋灑灑之下,

唯餘二字:

等我。

想來,豐明迢這一行怕是不夠順利,

不然,也不會打著太子的幌子送信來

再見之時,已經是兩個月後,

豐明迢站在太子身後,

浩蕩的隊伍延至泉州城外,

卻也如他所言,

姎姎不需要做什麼,

只要在她的王位上,

點頭就好。

那日,泉州百姓無不震驚,

自家女王的賢明,居然已經傳到了豐朝

而且豐朝太子親自出面,

為自己的同胞弟弟,成王豐明迢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