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清去往熒光所現之處,方才看到,適才撐起那道熒光之人。

那是個靈族少女,臉上盡是靈力消耗過度的疲憊,

身邊與其一起的幾個,皆是一樣的力竭,亦有隱隱抱怨:

“這水象是怎麼了,六月暴雪,河床冰凍不說,時而晴空烈日,害的冰湖消化,接連好些洪災降世。”

“就是,害我們這般折損修為填補。”

“這九重天上掌管水系的不是水神嗎?都幹什麼去了,如此懈職!”

“噓,小聲些”

此話一出,眾人皆看向為首的那個少女

可抱怨的那個女子仍舊嘟囔:

“那又怎樣,不過就見過一次,什麼護體神力,誰知道真的假的,水象多變本來就是水神之責,說兩句怎麼了,她還能將我如何?”

“鎮守陵州本便是我河神一族職責所在,你若不想,沒人逼你。”少女淡淡開口。

“可這不是我們造成的!”那女子尚且不服。

“之前叔伯貪酒,耽誤了祗州水患,致使百姓流離失所,你可有去問責?”少女道。

“你”女子被堵的無話,只因少女口中的叔伯,正是自己的父親。

“你化形之時收不住靈力,打翻了湖面十幾艘漁船,致使船上漁民好懸沒了性命,你可擔了責?”

“我”

“適才維護結界,你使了幾分力,自己心裡沒數?”

話音剛落,一群人紛紛瞭然

畢竟靈力皆在那挑事的女子之上,又如何不得知她偷懶,只做了個樣子呢?

女子氣急:

“杳之,你不要血口噴人!”

“玉露,論理,你該喚我族姐。”杳之道。

眼看著自己如何都說不過她,且又不得不承認,適才那個結界,卻是杳之撐起的大半,不然靠她們幾個,早被河水都沖走了

玉露恨恨的跺了跺腳,氣急跑走。

眾人自不敢再多言半分,在杳之點頭之後,紛紛離開。

河面之上,唯餘杳之看向天幕之處,不知在思慮著什麼。

杳之

瀲清默默的唸了一句,

又見少女的脖頸處,有一藍色絲線一般掛著什麼,

瀲清認出,那是自己的頭髮

原來她已經長這麼大了啊

不多時,又一女子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

“姑娘,不好了,族長因為這段時日維持結界的緣故如今靈力幾乎耗盡怕是有些不妥”

杳之聞言,立馬便隨之而去。

維持結界靈力幾乎耗盡

瀲清看向四周波及甚少的地勢,終是隱了身形,去往杳之的方向。

河神一族,乃置陵州之界;

雖不見雕樑畫棟,倒也不失清雅別緻。

杳之步履匆匆的行至一處屋內,周邊隨侍很是識相的讓開一條道來,

便見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個男子。

那時河神族長,猶記初見之時容貌尚且年輕,如今鬢邊卻是華髮叢生,面如死灰。

杳之行至窗前,握起父親的手腕;

誰知床前有一個男子涼涼道:

“族醫都說無可奈何,你這實屬多此一舉了。”

杳之卻是看都不看,徑自輸送靈力

那男子見狀,仍不死心:

“叔伯還能騙你不成,你父親為阻水患殫精竭慮實屬多此一舉,凡間命數自有天定,洪水便洪水了,到了黃泉還不是再來一次,有何可救,且氣候又不屬我河神一族所管,萬一是九重天上的行舉,我們這般貿然出手,萬一得罪了上面,豈不是連累了全族?”

男子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