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不想耽誤了付生,

甚至知曉付生為自己下了牢獄,心痛不已之時,更覺自己不值。

是以,便狠下心來,和付生斷了來往,不再糾纏

婚事辦的匆忙又簡陋,

小如的母親猶在昏迷之中,沒有看到女兒身披嫁衣的模樣,

高堂之上安坐著的,是滿面紅光的彩娘

即使再心有不甘,為了母親,小如亦只能吞下

彩娘沒有食言,成婚之後,小如的母親便“醒”了過來,

卻是四肢無力,只能躺在床上,偶爾說上兩句迷糊難辨的話來

彩娘以需要靜養為由,將裝著雜物的瓦棚給收拾出來,將小如的母親抬了進去,

自己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住進了主屋,

小如自不能忍,可她無可奈何,

只因成婚之後,阿時便變了

準確來說,自付生出現之後,阿時看自己的眼神,便不對勁了

阿時多疑,且再眼瞎也能看得出,小如和付生是有情的,雖說小如的清白之身是被自己給佔了的,可女子的清白,誰又能說的清呢?

誰知道小如和付生曾經做過什麼呢?

甚至成婚之後,自己上街之時,鄰里看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友好,暗暗說起之時,無非是自己的出現,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阿時從不是什麼憨厚之人,無非是為了讓小如的爹放下戒備的假象罷了

自己當初是看上了小如不假,可不代表自己願意甘心做個綠頭王八

彩娘也看得出來阿時的不對勁,只暗暗勸著阿時隱忍著些,待在這個家裡站穩了腳跟,再挺直了腰板也不遲。

可這滿腔的怨憤又從何而去呢?

自是撒在了小如身上

成婚之後,小如身上的青紫,只多不少

甚至阿時極其變態,享受著小如痛苦的模樣,又逼著小如不能發出一點聲響

直到有一日,託兒所的婆婆找上了門,

說這兩個月託兒所裡的孩子多了些,實在忙不過來,若是小如得空,能不能回來再繼續幫忙,工錢可以再加。

只最後一句,彩孃的眼睛便亮了起來。

她過膩了跟著商隊四處顛簸的日子,如今還不容易哄著男人回來,又成功將其髮妻“擠”走,原本是知足的,

奈何小如的父親實在“摳門”,銀錢給的剛剛夠生活,多的便沒有了,

彩娘除了會哄男人,其他身無長處

兒子阿時也不知怎的,被鎮子上的人排擠著,久久找不到合適的營生

如今,得知小如能掙錢,便再好不過了

於是,小如又回到了託兒所裡,

不過,從前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溫聲細語的姑娘,早已變成了雙眼無光,滿面憔悴的模樣,

卻在看到託兒所裡同樣面容蒼白的付生不知站在那裡等了多久,

方才嚎啕大哭,多日的委屈傾洩而出

託兒所裡的婆子們聽聞無不唾罵其父引狼入室,那對母子狼子野心,鳩佔鵲巢

奈何小如的母親如何腿不能行,口不能說,便是小如對那個千瘡百孔的家裡,唯一的牽掛。

於是,在付生的週轉之下,託兒所的婆婆再次上門,直言託兒所裡還缺個灑掃漿洗的婆子,問小如的母親可有空來?

彩娘滿臉堆笑著:

“姐姐前些日子沒注意摔了一跤,正養著身子,怕是不能外出了”

婆婆沒有強求,只一邊往外走,一邊嘆息著:

“一個月一百文呢,看來是可惜了”

“等等,一個月多少?”彩娘連忙喚道。

“一百文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