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有豪飲之量,但他卻不在這裡。聽了剛才九伯的話,知道王震北是必要被他們帶走的,聽義父說過王震北這個人,竹林會對李繼勳建立的雲機社的諸多事情有所瞭解,是以他想將王震北帶回杭州,可以透過他的口中瞭解李繼勳很多的資訊,那對於揭穿雲機社的陰謀會有很大的幫助。

但是現在這裡只有沐南天跟他兩個人,雖然玉姑婆婆和金小乙的武功比自己差了些,但現在來了個九伯,他剛才露了一手按壺噴酒,大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他們三人合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沐南天功夫不錯,但比金小乙也頗有不如。他沉思再三,覺得只能暫時放手王震北。

想到此處,笑道:“九伯是個直爽人。不論輸贏,這人我都是要放的啦。既然如此,這酒就不必比了,我認輸便是。”

端木尖聲道:“那不成,賭局既然設了,哪能沒個結果,我不信九伯的酒量就大過了你,他跟我大哥拼過三次,都分不出高低上下,你們今天必須得有個結果,小竹子,你若是贏了九伯,將來我大哥自會高看你一眼。”

小竹子聽了,心裡一動,端木世家也是義父一直想要聯絡的重要人物,如果自己真能夠與端木宏廣結成兄弟,那對竹林會將來的發展助力甚大。

“好,小子捨命陪九伯痛痛快快喝一頓。”他回頭向沐南天道:“師哥,一會兒我賭酒輸了,他們帶走王大夫你不要管。”沐南天點點頭,他對眼前的局勢心裡也很清楚。

金小乙看了玉姑一眼,小竹子也是主人必得的人,倘若他喝得大醉,說不得一併也要帶回去。玉姑明白他的心意,略點一點頭表示明白,她心裡著實惦記的是武髦傑,還要透過王震北的口裡知道他的藏身之處,她可不知道武髦傑便在後院裡存藥的小屋之內。

九伯端起酒碗來略頓一頓,一飲而盡,將碗在地上,用手點了點,示意端木倒滿。小竹子從來沒有這樣喝過酒,他見九伯不動聲色地將酒喝了,深吸一口氣,端起碗來瞅了半晌,飲了一大口,他不等嘴中感覺到辛辣,便直嚥了下去。

王震北山寇出身,最愛飲酒,這酒是他以製藥的名義買來的村酒,釀製不到半年,最是烈性之時,酒剛一落肚,小竹子覺得從咽喉到胸部再到腹部有如一團烈火直燒上來,說不出來的難過,霎時間雙眼全是淚水,望出雲朦朧一片。

九伯見他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說道:“年輕人,喝酒只憑衝勁可不行。”他又抄起酒碗,放在唇邊,酒水卻被他吸入腹內,眨眼之間又喝光了。

小竹子頂不住這酒的辛辣,便照他的樣子,端起酒碗來放在唇邊,大大撥出一口氣息,然後將酒吸入口中。他卻不知九伯乃是動用氣功將酒直接吸入腹內,照著樣子來喝,一口濃烈的酒氣全堵在嗓子上,只吸得一口,便嗆住了,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他越咳越厲害,剛才喝入肚中的一大碗酒全都引了出來,兩股酒水一出一進,在咽喉中間一碰,小竹子氣息再也無法出入,臉脹得通紅,此時再想咳嗽也不可能。

九伯見他第二碗只喝了一口便嗆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小竹子說道:“你以為喝酒是件容易的事麼?”

小竹子雙眼已不能視物,雙耳裡全是嗡嗡之聲,一口氣息再也提不起來,胸部不住起伏,憋悶欲死。要知道酒是烈性之物,平常人飲酒時,每啜一口嚥下之後也要撥出酒氣來,否則第二口便再也難以下嚥,小竹子內外夾攻,咽在中間,眼見非要將他憋死不可。

九伯已經發現不對頭,小竹子雙眼翻白,雙手不住在胸前抓撓,嘴巴大張著,一聲也咳嗽不出,他知道不好,搶步上前想要施救,小竹子卻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端木嚇得一聲尖叫,撲過去搖動小竹子,九伯左掌在端木後腰輕輕一推,將他彈開,右掌搭到小竹子胸腹之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