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愈發變得怒不可遏了,他一面使勁胡擼著臉上地雪霧,一面胡亂地把手裡的馬刀使勁揮舞,嘴裡還在惡狠狠地叫罵著。

也是活該他倒黴,如果他們不跑出來自找麻煩,而是老老實實地待著堡壘裡別動,至少還能苟延殘喘上一時半刻。可現在他們出來地實在不是時候,偏偏正好趕上大名鼎鼎的教導旅旅長劉明遠帶著一團的後續人馬,也已緊緊尾隨前衛的一營飛馬而來。

根本不用劉明遠發話,衝在他前面的幾騎戰馬猛一提速,疾風似的奔著堡壘中歪歪斜斜闖出來的這幾個沙俄兵就撲了上去。霎那間,刀光閃處,慘嚎連連、鮮血四濺,隨後,幾顆手榴彈又順著大開的門,咕嚕嚕地滾進了堡壘……

鎮南響起的劇烈爆炸聲,拉開了胡勒一戰的大幕,也打斷了胡勒守軍美味的午餐。而設在鎮中心的沙俄軍胡勒防衛司令部,更是在第一時間就糊里糊塗地被李鼎徹底地打掉了。

胡勒鎮內,如今四處奔騰的都是教導旅一團的人馬,胡勒東西北三面所有的大小炮臺、兵營,幾乎都是在同一時刻,分別遭受到來自太平天國紅軍的致命打擊。

僅用了一個多時辰,後面陸續趕上來的教導旅主力還沒有全部投入進去,胡勒一戰就早早地落下了帷幕。

胡勒之戰,從殲敵人數上講,對於裝備精良、兵精將猛的教導旅來說,簡直就是不堪一提。因為在這裡所殲滅之敵,僅僅是該鎮不足一個團之沙俄守軍的大部。但是,胡勒一戰的戰利品卻著實叫教導旅上下為之振奮。因為,一路艱苦跋涉,僅憑隨身攜帶的那些乾糧,不得不忍飢受凍的教導旅將士們,在這裡得到了充裕的補給。

“根據對俘虜的盤問中所得到的訊息,現在可以證實,紅一軍確實已經進抵撫遠一線,但由於沙俄向木克得赫大批調集人馬,威脅紅一軍的側翼,他們的攻擊暫時受挫……”

太陽還沒開始落山,在那座充滿俄式風情的沙俄軍原胡勒防衛司令部內,參謀長曹儒典正同劉明遠、鍾啟明等教導旅的旅團長們,還有固慶和景淳一起,一面早早地就吃著豐盛的晚飯,一面抓緊時間向大家介紹著他所掌握的最新情況,“雖然看起來紅一軍的主力還被阻擋在撫遠的城外,但其一部已經奪下西北方向的斯米多維奇。據俘虜講,就在兩天前,伯力的沙俄總部又抽調包括胡勒駐防軍在內的人馬,企圖收復斯米多維奇……”

“斯米多維奇是伯力與璦琿、雅克薩方面聯絡的唯一通道,沙俄們是斷然不會容忍它被我們控制住的,”雖然現在已經不用再擔心沒吃沒喝,但畢竟還是置身於沙俄勢力的四面包圍之中,儘管太平天國紅軍的確是前所未見的強悍之師,畢竟好虎難敵群狼。他們的紅一軍被阻撫遠城下就是明證。所以,固慶的心直到現在也不踏實,“撫遠也是一樣。”

固慶說到這裡,暫時停下了手裡一直緊忙乎著的筷子,瞅瞅曹儒典,再看看劉明遠,“以我之愚見,接下來大軍似乎這樣行動更好。”

………【第五五八章 致命的一擊(九)】………

“……胡勒丟失的訊息一到伯力,沙俄必定震動。為了確保伯力不失,沙俄又必定會把散佈在外圍的軍隊向伯力集中,接下來或戰,或和談,這樣多少總還都有些資本。當然,他們更不會置我們這裡於不顧。在我們周圍,古特里、卓爾必、古發廷、衝諾庫等這些沙俄重點經營的重鎮,遠的不足**十里,近的則更是幾乎就在眼皮子底下。”

這個時候的固慶,不無憂慮地繼續說到,“所以,胡勒不是久留之地。如果我們趁沙俄正一時忙亂的這個絕好機會,儘快重新掉頭南下,放過伯力,而直接插到烏蘇哩昂阿,並一舉拿下它,則不僅可以助撫遠大軍一臂之力,還可以與其連成一片。”

“固參議的見解倒是不無道理,”曹儒典笑著衝固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