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鎮守城門,偵察、警通、勤務等其它旅屬各部,由潭參謀長率領,負責奪取府庫、糧倉。”

“什麼什麼,我?”陳廷香聽完旅長的部署,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來守城門?”

“怎麼,你守不住嗎?”陳玉成反問了他一句。

“嘿嘿,我我還真沒守過呢。”陳廷香陪著笑臉兒,“旅長,你不會是因為上次在殿下面前打賭我輸了,卻沒有幫你洗衣服,故意報復我吧?那城門爆破可是我們特務連的拿手好戲啊,哪次比武還不都是我們贏了?”

“你們挖戰壕還是第一呢,下次有挖戰壕的任務,我保證不和你搶。”吳如孝小聲地笑著,一臉的得意。

“就是,別每次打頭陣的好事兒都由你特務連包了啊,總得大家勻勻。”炮營營長陸順德也嘿嘿地笑著,湊著熱鬧,“從鎮江一出來,我們可就是跟著你的屁股後面跑了,還不知足啊。”

“去你的,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啊,”陳廷香總算找到了發洩的物件,“這一路上的小打小鬧那也叫打仗,整個就剩下跑路了。再說,有本事你們端著小炮去打先鋒,我保證不和你搶。”

陸順德一笑,“你看,說錯了不是,真打起來,還不是我們炮營先說話。”

“狡辯,”陳廷香撇了陸順德一眼,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潭紹光制止了。

“好了,大家都去準備吧,陸營長說的對,打先鋒要輪流著來,各部隊都要有個鍛鍊的機會。再說,一旦出現萬一情況,城外趕來了清妖的援軍,城門守不住的話,我們豈不要被抄了後路?這個任務可是不輕哩。”潭紹光衝陳廷香說著,隨即又轉頭看看陳玉成,“咱們可也得事先說好了,不許你再帶隊前衝。”

“好啊,”陳玉成呵呵一笑,“我帶二營,進城後你們一、三營居左,我帶著二、四營居右。”

“你啊,最好不要鑽空子,”潭紹光無奈地搖搖頭,隨後一指二營長陳桂堂,“陳營長,絕對不許旅長衝在前面。他要是敢違犯,回來就馬上告訴我。哼,我要報告給殿下,到時候有他的好看。”

陳玉成孩子似的咧咧嘴,嘿嘿一笑,“哪兒敢啊,從鎮江到這裡,我哪次不是都走在你的後面。放心,這回也一樣,我一定走在最後。”

教導旅盼望已久的預定攻擊時間即將到來了,藉著一座土丘的掩護,炮營的十門六○迫擊炮立了起來。後面是早已躍躍欲試的吳如孝一營官兵。經一再請求,才被安王特意安派到教導旅來從事爆破的鄒國劍,率領著十幾個爆破手,開始躬身貓腰,利用地勢,向城門悄悄地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江陰城的東門忽然洞開,由打城門裡先是出來一小隊清兵,一番四下張望後,緊跟著開始慢慢湧出來一股人流,人流中不僅有轎子,還夾雜著孩子的哭叫。

樹林裡,正藉著月色,用望遠鏡密切注視著城頭動靜的陳玉成馬上意識到,果然有城裡的部分豪紳大戶和官員在企圖逃跑。他不覺又把望遠鏡順勢移向鄒國劍和爆破手們。顯然,出來的人並沒有發覺眼前官道的下面,已經和大地融為了一體的爆破手們。而距離城門僅有百十步的爆破手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鬧的一時停止了移動。

陳玉成急得一跺腳,這個書呆子,怎麼能停下來。他來不及細想,機會稍縱即逝,不能再按剛剛變動的計劃行動了,尤其是炮營不能再開炮,城裡出來的有婦女和孩子。他疾轉身從侍衛手裡一把搶過馬韁繩,嗖地跳上戰馬,衝著後面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