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池雨被盛庭川扣著,兩人在沙發上膩了好一陣兒,待她急匆匆到醫院時,還沒推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笑聲。

喻錦秋來了,正跟外婆聊天。

“……這套衣服真好看。”兩人正在看盛書寧結婚時拍的照片。

蔣池雨客氣喊了聲阿姨,“您來這麼早。”

“想讓你多休息會兒,反正我在家也沒什麼事。”

其實找喻錦秋設計珠寶的人,差點把盛家門檻踏破。

只是與兒子的終身大事相比,其他都不重要。

外婆身體恢復得不錯,在醫院休養數日後,徵得呂培安同意,就準備轉到休養中心,在那裡有專人照看,幫忙復健,省心省力。

出院當天,盛庭川幫忙收拾東西時,靠近蔣池雨,“晚上有空嗎?”

“有事?”

“想帶你見幾個朋友。”

“好。”

“我那師妹一直嚷著,讓我請客吃飯,剛好借這個機會,把其他朋友叫上,讓你認識下。”

蔣池雨點頭應著,她整理手中的花,“我出去下。”

她特意回花店,親自包了一束花,又手書了感謝信,因為她特意打聽過,貴重禮物他不收。

此時的呂培安早已在交接工作,不日就將去國外,所以近期找他看病的人非常多,但他前幾天開始就不再坐診,即便如此,還有許多人尋到他辦公室來懇求。

蔣池雨到時,他的助理正在門外勸部分病人和家屬回去。

呂培安瞧見她,笑了笑,“你外婆今天出院了吧。”

“嗯,謝謝您。”

“客氣了,她這種風溼不好根治,不可能恢復如常,加上她年紀大了,平時要多注意養護按摩。”呂培安說道。

蔣池雨點頭,將他的叮囑一一記下。

“……我已經說了,呂醫生不坐診,醫院其他醫生也很好。”門外的助理聲量不自覺提高。

“可我們是衝著呂老來的。”

“那你們也該打聽過,他確實不坐診。”

“求求你,我女兒真的等著他救命,要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熟悉的聲音傳來,惹得蔣池雨神情微變。

這不是……

何燦茹!

自從上回在酒店大鬧一場被丟出去後,兩人就再沒見過。

就在這時候,何燦茹忽然撞開助理衝了進去,衝到呂培安面前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呂老,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她面容枯槁,瘦得形銷骨立,好不可憐。

醫者仁心,呂培安還是讓她將病歷拿了過來。

他翻看病歷時,何燦茹才注意到蔣池雨居然也在,眼底劃過絲詫異,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呂老身上。

“你女兒胸部這傷是怎麼造成的?”

“被馬踢的,肋骨斷了,當時她還懷著孕,迫不得已又做了流產手術,可手術過去這麼多天,她雙腿卻毫無知覺,根本沒法下地行走,二院的醫生說,傷了脊柱神經,她要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蔣池雨默默聽著。

她不是聖母,雖然訝異,只在心裡感慨一句:

因果迴圈。

“根據病歷顯示,的確是這樣。”呂培安將病歷還給她,“那邊的醫生診斷得沒錯。”

“沒救了嗎?您不是骨科方面最權威的醫生嗎?”

“她這是神經問題,和骨頭沒關係。”

“但她是因為傷了骨頭才導致神經受損啊,您怎麼可能沒辦法!”

“抱歉,我確實無能為力。”呂培安確實厲害,但不是神仙。

“不可能,他們說您一定有辦法,我才來找你的。”何燦茹聽到這話,情緒瞬間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