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魄。

李繼隆所部人馬驚駭莫名的回過頭來,發現大股騎兵兇悍地向他們背後衝來,無不嚇得肝膽俱裂,一個個驚叫著,呼啦一下四散奔逃,如同一群山洪來襲時的螻蟻;

每個人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退,手上的刀槍,身上的盔甲太重,紛紛扔了一地,然後抱頭鼠竄。

田橫莫名有些惱怒,也不知他的怒火從何而來,反正看到朝鮮兵一個照面都不打,就狼奔豕突,四散奔逃,他就感覺很惱怒,彷彿是敵人不屑於和他動手一般。

“給我殺!”他怒吼著,不管不顧地向奔逃的朝鮮兵輾過去。

城頭隸屬於五衛都摠府見救兵到來,起初還歡呼雀躍,等看到城下五軍營的人馬被輾得慘嚎陣陣,血腥遍地慘不忍睹時,他們歡呼不出來了,一個個被嚇得臉色慘白如鬼。

話說朝鮮軍隊的戰鬥力本來就不怎麼樣,自坐被皇太極打敗,淪為滿清屬國後,情況更糟糕。內部黨派爭鬥,外有滿清壓榨,奴性日重,軍無戰心,同時國家越來越窮,軍隊裝備簡陋,平時基本沒有什麼訓練。

這樣的軍隊談何戰鬥力?也難怪滿清在漢城內駐軍四百,他們就不敢再動彈一下了。

五軍營都提調李繼隆倉促間沒辦法遠遁,匆匆躲到城壕下,結果被城頭上的朝鮮兵看得一清二楚,有人把他的藏身之處指給秦軍。

一身是泥水的李繼隆很快被秦暈拎上來,提到田橫面前,田橫很不耐煩地說道:“砍了!”

“將軍饒命啊!饒命啊!”李繼隆嚇得兩腳發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一口漢語竟是說得極為流利,“將軍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你有女兒嗎?多大了?”田橫嘿嘿地笑著打斷他的話問道,身邊十來個親兵聽了紛紛跟著大笑起來。

李繼隆為了活命,卻是恬不知恥地連聲道:“有有有,小人有兩個女兒尚未許配婆家,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五歲,長得長得貌如花,將軍若是饒恕小人一命,小人回頭就讓她們來侍候將軍”

這時有人在城牆上大喊起來:“將軍,敢問將軍,你們可是大秦的軍隊?”

田橫沒顧得上再戲弄李繼隆。對城上應道:“我乃大秦參將田橫是也,應朝鮮麟坪大君所邀請,出兵幫助朝鮮驅逐胡虜,爾等還不快快開啟城門。”

城上那四十來歲的人答道:“敢問將軍,不是說你們有一萬大軍嗎?怎麼只來了幾百人馬,將軍可有我們殿下的詔書或者麟坪大君的書信?”

城上之人正是朝鮮五衛都摠府摠戎使柳以遜,他沒有見過秦軍,也沒有看到出城請兵的李沛,雖然城中急需救兵,但不問清楚。他實在不敢開城門。

而此時,滿清梅勒章京德安已經率領四百八旗兵,衝破兼司僕將李瑞鳳設於各個街口的拒馬樁,殺得一千朝鮮兵潰不成軍。

八旗兵在街上飛馳而過,一路砍殺,血染橫街,連兼司僕將李瑞鳳也死在了八旗兵馬刀之下,德安帶著兵馬直衝朝鮮王宮殺去;

德安還不知道有秦軍渡海而來,只道單純是朝鮮國王李倧發起的叛變。但不管怎麼樣。他兵少,唯有先殺入王宮控制住李倧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王宮城牆上,左相金瑬親自坐鎮光化門,站在他身邊的是內禁衛將李樸。羽林衛將金湯則守西面的迎秋門,兩衛共計三千人馬已嚴陣以待。

德安率軍殺到光化門下,瞧見一頭銀白的金瑬在城頭上,立即怒喝道:“金瑬。限你立即開啟宮門,否則休怪本將殺將進去,雞犬不留。”

金瑬大聲答道:“犬羊夷狄之輩。你們的末日到了,還不快快下馬受綁!”

“找死!”德安怒孔一聲,弓開滿月,勁箭朝城頭的金瑬飛射而去。

內禁衛將李樸用盾牌擋住射來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