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忍什麼。

而漸漸又一悶聲兒猛抽泣,她從杜氏沒有重量卻又千斤重的擁抱中脫離,將身上外袍脫掉,搭在她幾乎裸露的身上,撥掉她想要拿衣服的手,又緊緊的為她束上腰帶。

“娘,我帶你出去。”

而平時瘋瘋癲癲的杜氏,抱著衿尤的胳膊,像只順從的小貓咪,安靜的蹭了蹭。

衿尤扭頭,扶著杜氏往那光亮處走,公孫冀文見了動靜,也同她一起慢步。

暖暖的母親?他知道的。

曾經在締城中,也算是美女,名聲傳在整個締城,少時同杜家交流畫藝,見過幾次。

那時候的她談吐大方,頗有大家閨秀風範。

而現在這個駝背乾瘦,面板黑灰的女人,他實在不能與之前見過的那個形象聯絡在一起。

衿尤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娘,你這幾年,過得如何?”

公孫冀文皺了下眉頭,看著衿尤。她為何要對一個傻子噓寒問暖?她能回答什麼?

可是令人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她說話居然沒了含糊不清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