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罈,對著嘿嘿嘿的傻笑。

“魏……你是怎麼看上衿尤那個惡婆孃的……嗝……”

“嘿嘿,不服輸的樣子。”

“對……就是這樣……不像個女人樣子,整天腦子裡都是百姓啊……活著啊,彷彿都是為別人活。”

“她怎麼喜歡……你這個大白痴?”

阿述和花開面面相覷,各自拉著自家主子,怕一會兒真的出什麼岔子。

“因為……本王長得比誰都俊俏。”

“呵!你不過像女人罷了……”

“嗯?這就不對了,看看我們家花開多漂亮。”說著還摟著花開的頭,一隻手指著,不同意的搖搖頭。

“噗嗤”阿述看著他們搞笑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哎呀,阿述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們家花開?”

花開聽完齊子羅的話,瞪大了眼睛。每次醉完都要說一堆各種各樣的胡話。阿述不知是因為酒還是齊子羅的話,臉紅的更厲害,猛的搖了搖頭。

“魏你怎麼不說話!魏!”齊子羅的眼皮幾乎抬不起來,看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魏,自己也倒了下去……花開和阿述相互點點頭,給他們拉回了自己的帳中。

齊子羅的帳本不是他的,那天衿尤早早睡著之後,齊子羅鬧著和一個皇子換的,那個皇子怎能受得了他的嘴仗?只得和他換了換。

看著眼前的他,花開搖搖頭,正要為他拉被子,他卻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但花開只聽清了一些:

“阿衿……你管別人呢?老實……跟本王不就成了。”

第65章 無名

頭昏腦漲。

衿尤揉著額頭,坐在那叢林中的大石上。天才矇矇亮,清涼的空氣減輕了她的難受,許是覺得無聊,她輕輕的拿出袖中的玉笛,放在紅唇邊,和著早晨的鳥叫,十分悅耳。

她望著鳳鳴山的山峰,早晨它映著東方紫紅的雲彩,形狀確實像鳳凰的翼羽。陽光剛好,還能和太陽對視。曲畢,衿尤包好笛子,兩隻手搭在大石上,託著臉假寐。

“我以為你只會殺人。”聲音低沉冷靜,好似那涼風,卻寒的透徹。衿尤一陣恍惚,她認得聲音的主人。那個人一身月牙白,走路沒有聲音,就算靠的如此近,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像個冰人。

他不客氣的坐在衿尤面前,看著她。衿尤從沒有被一個陌生人看的畏懼,可是他眼底好似寒冰,又孤寂,衿尤最害怕這種孤獨的感覺。

“公孫先生。”

雖有些畏縮,但她沒有起身,仍趴坐在大石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可是心底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為什麼看到他就害怕?

公孫冀文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在手心,竟湧出一股血流!他沉吟道:“無名。”

“無名?”衿尤不解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麼?突然腦袋一陣轟鳴,肩口異常的痛,衿尤忍不住揉了揉肩膀,皺著眉,抬眼卻止不住眼淚,漸漸眼前這個人變得模糊,但他的影子又十分熟悉。

水?都是水。整個人被無底的深淵壓著,又有了那個絕望的念頭。彷彿自己置身水中,整個身子被一團巨大的衝擊打到山腳,沒有疼痛,沒有知覺。

……

“殺了她,收拾乾淨。”

“算了,扔去木屋,給本公子暖床。”

“無名,那岸邊過來尋你的,是你的故人?”

“你是白狐衿尤?”

“同你講個交易……”

……

“你是誰?”衿尤喘著粗氣,恐懼的看著他。耳邊不斷傳來他的聲音不停息。

“那天,我未想讓你去。”

他的眼中少了些寒冷,多了些柔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