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老闆你可真能張口捨得要啊!”

“這位公子,你仔細看,這盆黃荊的造型古樸秀雅,最獨特的是,不少人說它遠看象是展翼天馬,你看這裡,還有這裡。”

“聽你這麼一說,的確是象。老闆你想多少銀子出手?”

“這盆景非二百三十兩不賣。”

“林兄,你真要買?”

林一楓低聲道:“趙兄,左相屬馬,我想買了送他,你看如何?”

“好是好,就是有些貴。”

林一楓道:“左相除了盆景與字畫也沒的喜好,便宜的東西,又如何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

“林兄說的是,這送禮,要麼不送,要麼送貴重的,不然,白白惹人生氣。”

“趙兄說的極是。”

兩人付了銀子,離開了鋪子。

司恬拼命的掙扎,想脫開商雨的懷抱衝出去。

商雨卻緊緊摟著她,低語道:“你聽我說。”

她惡狠狠瞪他一眼,眼神史無前例的“兇悍潑辣”。

商雨苦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又不是他,你瞪我做什麼?”

“你放手,讓我去找他。”

“你找他又能怎樣?撲上去咬他?”

“商雨!”

他柔聲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報仇麼?你還記得當日你給師父的盆景裡放了藥,我澆水之時中了毒麼?他買的這盆景送給左相,左相會和我當日一樣,等他查明原因,自然不會輕饒林一楓。”

司恬猛然安靜下來,怔怔看著他。

“左相讓他給你母親下毒,他卻存了私心,將你弟弟也一併害了,妄想你弟弟不在了,你能將他招贅進司家,繼承司家諾大的家業,他沒想到司家的族規是家產不入外姓之手,眼看無利可圖,他就立刻退了親。若不是蘇姐看出你母親是中了毒,你怎麼能想到是他害了你弟弟和母親?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實在可怕,心思歹毒。若依我的脾氣,早想一劍結果他,以免將來禍害別人。但眼下表哥正處在關鍵時刻,我不能妄動,所以謝聰給我想了這個法子來收拾他。”

司恬的眼眶酸澀起來,拼命忍著才沒有掉下眼淚。小岸,活潑可愛的弟弟,那樣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孩子,林一楓他怎麼下的了手?

他摸摸她的頭髮,安慰道:“我知道你最恨的人是左相,他才是罪魁禍首,但現在不是對付他的時候,我答應你,異日一定會為你弟弟和母親報仇。”

看著他誠摯堅定的面容,她心裡一片感動。他對她的事的確很放在心上,不動聲色的為她做了這些,將她心頭的重擔擅做主張的挑走。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很輕易的就能讓她安心,心頭的那些仇恨哀怨竟然在和他的凝望之中悄然散開,心裡一片清明空靜,願意相信他。

他凝望著她,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頜,大拇指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膚上溫柔的摩挲了幾下,緩緩道:“我知道,你一開始你並不喜歡我,不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不是頑石,又怎會無心?”

她一時默然,怔然,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手指悄然上移,溫柔的碰了碰她的嘴唇,道:“我心裡放著你,所以,你心裡也必須放著我。只有我。”

她垂下眼簾,臉上漸漸熱了起來。他果然是不講理,霸道的連一絲餘地都不留。不過她好象有點喜歡這樣的不講理了,帶著一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氣勢。

“走吧,我再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他笑了笑,拉開簾子,帶她走出店鋪。

轎子停在一條僻靜的衚衕裡。

他扶她下來。她抬頭一看,已經到了一處庭院,大門上掛著一盞燈籠,寫著小小的一個“郝”字。

司恬很奇怪,自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