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起身,小心翼翼的踩在屋頂,朝李書走了過來,然後拍拍他的肩,“三弟,你下去再遞點茅草上來。”太單薄了,他只是不小心就捅了個窟窿,看到了不該看的,哎,想不到小丫頭瞧著身板挺小,脫光了還是挺有些真材實料,那樣雪白乾淨的身子。。。。。。

唔,李言光想著,就覺得有些頭昏腦熱,再一低頭,一股熱熱的東西似乎要從鼻子裡噴出來,忙一把按住李書,道,“三弟,你在上面吧,我下去。”

然後,趁鼻血那東西還沒流出來,忙一邊微仰著頭一邊從梯子那邊下了屋頂。

李蔓對屋頂上的事一無所知,從她的視線,只覺得屋頂都是茅草,根本什麼都瞧不見,根本不知道那麼點的空兒也能將屋內的她瞧個乾淨。

她換好了衣服就出來,李畫也洗好腳了,穿了鞋子,正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她的樣子。

李蔓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吧?”李畫聲音有些啞。

李蔓自我解嘲的笑了下,“能有什麼事,那水也不涼。”

“對了。”李畫突然說,“你這屋潮的很,炕上也沒法睡了,廚房這邊還有個竹榻,一會搬到那屋,晚上在這邊搭個鋪。”

“啊?又要在你們這屋睡?”李蔓瞪大了眼睛,不會太不方便麼?

李畫也知道不太妥當,可不這樣能有什麼別的法子嗎?“等天晴就好了。”只好如此安慰。

“哦。”李蔓咬咬唇,自我安慰,沒事的,昨晚跟他們一個炕都沒事,如今自己有單獨的床鋪怕什麼?何況,瞧昨晚的情形,他們哥幾個比她還緊張呢,不怕不怕。

兩人正站在屋簷下閒聊,李言卻捂著鼻子急匆匆從屋角過來,幽幽的瞟了兩人一眼,不等人說一句話,就進了廚房,舀了瓢冷水就開始洗鼻腔。

“怎麼了?”李畫緊跟著進了廚房,不放心的問。

李言洗了好一會,覺得沒事了,才抬頭回話,“沒事,才不小心碰了一下。”說著,一雙眼睛瞟向了站在門口的李蔓,熱血頓時又有點噴湧而出的感覺,忙又撂了點涼水到自己額頭臉頰。

“二哥,你歇著吧,我去看看。”李畫見著挺擔心的,一轉身,不等李言說話,就已經出去了。

李言長呼一口氣,罷,也不是什麼重活,四弟去就去吧。

李蔓見李畫去了後院,自己無事,就將地上的木桶木盆拿起來,送進廚房。

李言正仰著頭坐在凳子上,見她進來,只拿眼角瞟她。

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李蔓不太敢跟他單獨相處,所以,將東西一放好,她忙就往外走。

“等等。”瞧她逃似的加快了步子,李言心頭湧起無名火,跟著也就起來,一個箭步跨出,將她逼近了牆角。

“你幹嘛?”李蔓心下瑟瑟,瞪大烏溜溜的眼珠子看他。

“幹嘛一見我就跑?”李言緊緊盯著她的臉,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下移。

“誰跑了?”李蔓後背抵在牆壁,整個身子被他圈在牆壁之間,是氣憤又難堪。

“沒跑?”李言的視線不自覺的下移,落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腦中忽地晃過什麼,他一陣眩暈,忙搖搖頭,定了定神,又問,“那你怎麼不問我一聲?”

李蔓覺得莫名其妙,“問你什麼?”

“我流鼻血了。”李言忽地湊到他耳邊,帶著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悶悶的哼道。

李蔓猛然推開他,“又不是我打的。”關她什麼事啊。

李言一噎,“你都不問問?不關心一下。”

李蔓暗自咬牙,見自己還在他掌下,自認下風,於是道,“你怎麼樣了?不要緊吧。”

“你說呢?”李言被她淡淡的模樣弄的心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