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們……”

我見這個姓白的似乎是在套我們的話摸我們的底,就連忙打斷了艾米說道:“我說白隊長,我們是來找你們幫忙尋找丟失車輛的,不是來報戶口的。你這麼關心我們有幾個人想做什麼啊?是人多了肯幫忙啊還是人少了才肯幫忙啊?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我們也好撿你愛聽的說啊。”

白隊長愣了一愣說道:“你……你怎麼這麼說話啊,我問問你們有幾個人怎麼了,我是關心你們啊,你這人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

“白隊,別搭理他們,這就是倆神經病,滿嘴胡言亂語。剛才就和我們在這兒東拉西扯了半天,一句真話沒有!”光哥這時插口說道。

“你聽見了吧,現在知道我的火氣為什麼這麼大了吧。”我盯著白隊長的雙眼說道,“我自打進門就說我們的車丟了,這都快二十分鐘了,這屋裡有一個活人抬屁股動腿去案發現場看看的嗎?一個個都學著嘴勤腦勤腿懶,這麼幹保安可不行,好的保安必須腿勤嘴笨沒腦子。不信你去問問那些收入高的保安,哪個不是這樣的啊,就算真不是,他也得裝成這個樣子。你們這裡整個兒給弄顛倒了,要能好得了我隨你的姓兒!橋邊我們丟車的地方離你們這值班室直線距離不超過三百米,有賊敢在這兒偷車說明什麼啊?只能說明人家壓根兒就沒把你們放在眼裡。這才幾點鐘啊?連十二點都沒到吧,你們三個人就都縮在屋裡,那不出事才叫奇怪呢。要說你們一個個的歲數也不算太大,怎麼就這麼懶呢,要是每隔半個小時就出去轉悠一圈也不至於讓賊欺負到家門口啊。說出去你們不嫌丟人啊?花錢僱你們的老闆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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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怎麼幹保安與我毫不相干,我也沒興趣指責別人的過錯,我之所以這麼胡攪蠻纏地發一通牢騷就是為了看看白隊長他們幾個人的反應。

如果他們是真的保安,聽完我這幾句話應該很不高興,或者應該是很憤怒,因為我這是在當面批評他們工作不盡責不稱職。越是正常的普通人越是接受不了別人的直接批評,我又不是他們的老闆或上級,他們要是因此和我吵起來甚至是對罵起來那都是很正常的,那反而證明他們也就是三個保安而已。但如果他們是壞人,是把吳大哥搞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壞人,那他們倒未必會生氣了。他們反而會假裝虛心地接受批評,而肚裡暗暗發笑,覺得已經把我給糊弄過去了。

到時候我就會順勢要求他們中的一兩個人跟我去橋邊丟車的現場那裡看一看,只要他們敢去,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者是三個人跟我一起去橋邊,我就在橋邊把他們都放躺下再說。這三塊料,大概都是身手不行腦子好使的傢伙,我把他們打趴下之後再慢慢地拷問,不怕問不出真話來。我就不信在雪地裡扒光了他們幾個小時他們還能抗得住,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摸我的底了,而是我考慮給不給他們留條底褲的問題了。

因為心裡裝得是這麼個念頭,所以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反而面帶微笑看著他們三個人,心平氣和地等著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你怎麼說話呢!你個神經病還要教我們怎麼幹保安?你真是有……你病得不輕啊!”光哥率先衝我吼道。

蟲子也忍不住對我說道:“對,你不能這麼說話啊。我們沒問清楚之前當然不能盲動了,更不能只聽你們的一面之詞,我們必須先……”

還是白隊長最有城府,他臉上的顏色雖然也變了幾變,但還是忍住了沒發火,相反一揮手製止了他的兩個手下繼續對我咆哮。

我見狀心頭不禁一緊,看來這個什麼狗屁隊長還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居然還真有點涵養的功夫,想不到啊,在這大半夜的山裡還能遇到這種社會老油條。我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這種人往往開口三句準有謊,一般還是最關鍵的那句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