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才知道他們都去了陳起望。艾虎生來就是個熱血之人,哪裡忍耐得住,於是告別盧方等人,也不管路途遠近,徑直往陳起望趕去。因為一心趕路,結果走錯了路,本來應該往西南走,他卻走到了正西,越走越遠,越走人煙越稀少。艾虎自己也覺得累了,就找了棵大樹下休息。因為一時睏乏,他枕著包裹,倒頭就睡。

等他一覺睡醒,正好皓月當空,亮如白晝。艾虎定了定神,只覺得肚子咕嚕咕嚕直響,這才想起昨天還沒吃飯,頓時飢渴難耐。又趕上夜深人靜,到哪兒去找吃的喝的呢?沒辦法,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提起包裹,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突然看見那邊有燈光閃爍,原來是陶氏把懷寶和殷顯迎進了屋。艾虎心想:“好了!有住家的地方,就好辦了。”於是加快腳步,走到跟前。卻見兩扇門緊閉著,他側耳一聽,裡面有人說話。艾虎剛想敲門,又轉念一想:“不行。深更半夜的,我一個人,他們怎麼會收留我呢?不如悄悄進去看看,再做打算。”於是把包裹斜背在背上,飛身翻牆進去,輕輕落在院內,走到窗前,把裡面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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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看到懷寶走了,又聽到殷顯和陶氏商量要害死懷寶,兩人做長久夫妻,艾虎氣得火冒三丈,於是撬開外屋門,掀開門簾衝進屋裡。這才把這對狗男女綁了起來,用石磨壓好,然後自己吃喝起來。酒飯吃完,雖然沒喝盡興,但也勉強填飽了肚子。他拿著燈轉身出來,見那男女兩人已經翻白眼了。他也不管,開門就一直往正東走去。

走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小溪橋,艾虎心裡納悶:“那傢伙說有橋,怎麼看不見呢?”藉著月色往北一看,見那邊一堆一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自言自語道:“先到那邊看看。”誰知他又走錯路了。要是往南走就是小溪橋,可他現在往北去了,這裡是船場堆放木料的地方。艾虎心裡想:“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有這麼多木料?用來做什麼的?”正在納悶的時候,他看見那邊有個窩棚,裡面燈光明亮。艾虎說:“有窩棚就肯定有人,去問問路。”連忙走到窩棚跟前。只聽到裡面有人說:“你這人真不講理,好心讓你烤火,你怎麼還跟我要起衣服來了?我就是個看窩棚的,哪有多餘的衣服?”艾虎輕輕掀起席縫往裡一看,見一個人像落湯雞似的,渾身發抖地說:“不是我非要跟你要。實在是我渾身都溼透了,就算烤著火,也還是冷得受不了。我尋思你要是有衣服,哪怕是破的爛的也行,只要能讓我把溼衣服換下來擰一擰,再烤烤火。等我緩過這口氣,馬上就還你。這不是求你行行好嘛。”看窩棚的人說:“誰有那閒工夫理你,你老實點就算了;要是再囉嗦,連火都不讓你烤了。吵得我覺都睡不成,這叫什麼事兒啊。”艾虎在外面搭話道:“你既然是看窩棚的,怎麼還想睡覺呢?你要是真睡了,我可就偷東西了。”說著,“呼”的一聲,把席簾掀了起來。

看窩棚的人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見是個年輕後生,胸前斜揹著一個包袱,看起來很壯實,就問:“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到這兒來幹什麼?”艾虎也不答話,彎下身子把包袱解下來,開啟拿出幾件衣服,遞給那個像落湯雞一樣的人,說:“朋友,你把溼衣服脫下來,換上這幾件。我有話問你。”那人連聲道謝,急忙脫下溼衣服,換上乾衣服。然後和艾虎握了握手,說:“多謝恩公一片好心。請稍微坐會兒,等我稍微暖和暖和,就把衣服還給您。”艾虎說:“沒關係,沒關係。”說著,就坐在了地上。這才問道:“朋友,你怎麼弄的渾身溼透了?”那人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實不相瞞,恩公,我是保護小主人逃難的,沒想到遇到兩個狠心的船家,用竹篙把我打到水裡。幸虧我平時會點水性,好不容易才游出水面,來到這兒。可不知道我家小主人落到什麼地方去了,真是苦啊!”艾虎連忙問:“你難道就是那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