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去。”李保一聽,心裡暗喜,趕緊說:“巧了不是,我這兒別的不敢說,酒那是管夠!不瞞您說,我也是個酒膩子,一天不喝就渾身不得勁兒。”屈申一聽,興奮得不行,一拍桌子:“哎呀,這可太對勁兒了!咱倆簡直就是知己啊,相見恨晚吶!”

李保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溫起酒來。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酒就端上來了,兩人面對面坐下。屈申本來就好酒,再加上李保在一旁不停地勸酒,一杯接著一杯,一讓再讓,沒多大一會兒,屈申就被灌得酩酊大醉。他的腦袋暈乎乎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身體前仰後合,像個不倒翁。屈申迷迷糊糊地把錢褡褳往裡一推,腦袋剛一沾上枕頭,就“呼呼”地打起呼嚕來。

這時候,李氏也從裡屋走了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炕上的錢褡褳。李保湊到她跟前,小聲說:“他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咱咋動手啊?”李氏眼睛一瞪,惡狠狠地說:“你去找根繩子來。”李保一臉懵,撓了撓頭問:“要繩子幹啥啊?”李氏氣得跺腳,罵道:“你個笨蛋玩意兒!把他勒死,這錢不就是咱的了嘛,多簡單的事兒!”李保一聽,嚇得直搖頭:“那可不行,人命關天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李氏一聽,火冒三丈,指著李保的鼻子罵道:“你既要發財,又這麼膽小,你個窩囊廢!難道老孃就活該跟著你捱餓受窮啊?”

李保被老婆這麼一罵,心裡雖然害怕,可又經不住錢財的誘惑,一咬牙,一跺腳,心一橫,還是去把繩子找來了。李氏早就把破炕桌挪到一邊了,她瞧著李保哆哆嗦嗦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一把奪過繩子,動作麻利地爬上炕。她小心翼翼地繞到屈申身後,輕輕地從屈申枕著的錢褡褳下面把繩頭遞過去,然後慢慢地拴好,打了個結實的扣。李氏朝李保招了招手,示意他上來。李保磨磨蹭蹭地爬上炕,李氏把繩子的一頭塞到他手裡,兩人一人抓住一頭,使出渾身力氣,狠狠地往兩邊勒。李氏還覺得不夠,又把腳蹬在牆上,加大力氣。只見屈申被勒得手腳亂蹬,拼命掙扎。李保雖然心裡害怕得要死,可到了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用力。沒一會兒,屈申就沒了動靜,直挺挺地躺在那兒。李保嚇得一屁股坐在炕上,臉色慘白,癱成了一團。

李氏可不管那麼多,眼睛裡只有錢,連忙把錢褡褳抽出來,伸手進去一掏,好傢伙,裡面整整齊齊地碼著八包銀子。李氏看著這些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肉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可他們不知道,這一惡行遲早會被揭露,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懲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