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聽了,把白雄帶上來,問:“你認得這個婦人嗎?”白雄一看,脫口而出:“你不是我姐姐玉蓮嗎?”剛想上前相認,婦人卻喊道:“誰是你姐姐?樂子是個大男人!”白雄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包公讓白雄下去,又把屈良叫上來,問婦人:“你認得他嗎?”話還沒說完,婦人就喊道:“哎呀,我的兄弟呀!你哥哥被人害了,咱那銀子可千萬不能丟啊!”屈良一臉懵,說:“這是咋回事啊?我啥時候有這麼個哥哥啊?”包公吩咐把他們都帶下去,這下心裡徹底明白了,肯定是男女二魂錯附了體。

接著,包公讓人把李保帶上堂。包公一看,這不就是之前逃走的惡奴嘛。包公也沒追究之前的事兒,直接問他為啥圖財害命。李保這會兒,看著包公威嚴的樣子,又瞧見身後包興、李才穿著七品郎官的衣服,心裡悔恨極了,只求一死,也不狡辯,就把犯罪經過一五一十地招認了。包公讓他畫了供,馬上派人去起贓物,還把李氏也帶來。

剛派人出去,就有差役來報:“葛壽抓到了。”包公立刻讓人把葛壽帶上堂,問道:“昨天抬到你家主家廟的那口棺材,裡面死的是誰?”葛壽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說:“是……是小人的母親。”

包公冷哼一聲,說:“你在侯爺府當主管,肯定是多年的老人了,應該靠得住。既然是你母親,為啥用薄皮棺材裝殮?你要是沒錢,也該求求家主賞賜點,就這麼忍心草草了事,你也太不孝了!來人,拉下去,先打四十大板!”兩旁衙役齊聲答應,把葛壽按在地上,打得他滿地亂滾。

包公又問:“你今年多大了?”葛壽忍著疼說:“今年三十六歲。”包公接著問:“你母親多大年紀?”這一問,葛壽頓時傻了眼,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小人不……不記得了。”

包公一聽,大怒道:“滿嘴胡言!天下哪有兒子不記得母親歲數的道理?可見你心中根本沒有母親,是個忤逆之子!來人,再打四十大板!”葛壽嚇得趕緊喊道:“相爺別生氣,小人說實話,說實話。”

包公喝道:“講!”左右公人也在一旁催促:“快講!快講!”葛壽沒辦法,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回老爺,棺材裡的死人,小人真不認識。前幾天,我們侯爺打圍回來,在萬全山看見一個婦人在那兒哭,長得挺漂亮。侯爺身邊有個親信叫刁三,就跟侯爺出主意,幾句話說完,就把那婦人搶到家裡,關在樓上,還派了兩個僕婦去勸她。後來,有個姓範的來尋他妻子。還是刁三給侯爺出的主意,把姓範的請到書房,好酒好菜招待,還答應幫他找妻子。”

包公問:“這刁三現在在哪兒?”葛壽說:“就是那天夜裡死的。”包公說:“想必是你跟他有仇,把他謀害了。來人,拉下去打!”葛壽急忙說道:“小人沒害他,是他自己死的。”包公問:“他為啥自己死?”

葛壽說:“小人全說了吧。刁三給侯爺出主意,把姓範的留在書房。三更天的時候,刁三拿著刀去書房殺姓範的。可等到五更天,他還沒回來,侯爺就又派人去看。結果刁三自己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跤,手裡的刀正好扎進咽喉,穿喉而過,就這麼死了。侯爺又派家丁去書房,說姓範的無故謀殺家人,一頓亂棍,把他也打死了。然後用一箇舊箱子裝了屍首,趁著天沒亮,抬出去扔到山裡了。”

包公又問:“那這婦人怎麼又死了?”葛壽說:“那婦人被僕婦丫環勸得好像答應了。可誰知道是假的,瞅準沒人,就上吊了。侯爺一想,事兒沒辦成,還白白害了三條人命,就用棺材裝了女屍,假說是小人的母親,抬到家廟去埋了。這些都是以前的事兒,小人不敢撒謊。”

包公讓葛壽畫了供,把所有人犯都關進大牢。只有白氏女身男魂,屈申男身女魂,安排在女牢分開監禁,還嚴令不準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