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獨孤絕同時一皺眉,這是什麼意思,下棋。

“嘔血譜殘局,下的贏我,你們就過。”淡淡的聲音從空蕩的大殿後方傳來。

雲輕抬眼一看,燈火搖曳中,一身穿白色長袍,袍子邊繡著橘紅邊角的男子,正站在後殿當中,面容俊秀,露出很重的書生氣來,看起來好似弱不禁風一般。

獨孤絕一見眉眼一動,突然垂在手邊的軟劍一挑,一磨盤大的白玉棋子【mbook】,轟的一聲臨空飛起,就朝那白袍男子砸去,快如閃電,帶著強悍之極的力道。

主將弱,何必多戰殺場,直取主將,這才是用兵之道也。

雖然獨孤絕並不認為面前的人會弱。

未想獨孤絕的念頭還沒轉完,那對面的書生模樣男子,緩緩一伸手,只見寒光一過,那磨盤大小的棋子轟的一聲碎裂開來,四濺成渣落在了他的腳邊,而那白袍男子衣裝整齊,連一點頭髮絲都沒亂。

獨孤絕見此雙眼微微一眯,如此功力,比之剛才那人,卻是又強了。

“棄子一顆,該我了。”白袍男子沒有理會獨孤絕的動作,淡淡的出聲,袖袍一揮,一黑色的玉石棋子從他身邊臨空幾個翻滾,落在了棋盤上。

獨孤絕眉頭皺了皺,他會帝王術,會征戰殺場,但是他就不會下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根本不喜歡,從來也沒那個閒心去學過,怎麼下?

“落這。”身旁雲輕清淡的聲音突然響起,手指輕點前方的格子。

獨孤絕見此一揚眉,腳尖一挑,一白色的玉石棋子,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上,他的雲輕居然會下棋。

雲輕在獨孤絕試白袍男子的時候,就已經觀看了棋局,嘔血譜,千古第一棋譜,當年棋聖嘔血三升而亡,因此而得名,昔日遊走各國無聊的時候,婆婆就教她下棋,這棋譜卻也是專研過的,她一身本事起源全是因為婆婆,沒想到這個時候能用上的,卻還是婆婆教她的東西。

“好。”白袍男子點了點頭,袖袍一揮一杖黑色棋子再度朝棋盤上落下,然就在要落的一瞬間,獨孤絕突然橫劍就是一劍掃去,狂飆的力量激射而出,正對那落下的棋子。

白袍男子好似有準備似的,五指突然一扣,袖袍連帶的一揮就朝著獨孤絕的力量迎接了上去,單單一年似輕軟的衣袖,一瞬間卻彷彿有千斤重一般,猶如卷著萬斤狂沙,朝著獨孤絕那一劍的力量對上。

“轟。”只聽見一聲悶響,白袍男子和獨孤絕對上了個結結實實。

但見兩人身形同時一晃,居然是棋逢敵手,不分高下,而那黑色的棋子,卻堪堪要落在了棋盤上。

“錚。”就在那棋子欲落下的一瞬間,一清亮的琴聲突然響起,錚的一聲,透骨清脆。

砰,黑色棋子剎那砰的一聲脆裂開來,零散的鋪成在那一格子裡。

“音攻?”白袍男子抬眼看了雲輕一眼,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絲笑容,朝著獨孤絕和雲輕道:“好,你們繼續。”那姿態居然大度的很。

雲輕神色也淡,好似剛才不是她出手毀了那一枚棋子一般,抬腳就朝地面上的方格走去,一步站定在一格子邊緣。

獨孤絕站在棋盤外,見此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一劍輕挑,白色的棋子立刻朝雲輕所站的空格飛去。

雲輕雙手撫摸在鳳吟焦尾上,沒有抬頭看遙遙相對的白袍男子,一臉清冷,一身普通裝束,易容過的普通容顏,就那麼站在那裡,卻如周身蘊藏著一層光亮似的,卓然而獨立,冷約而高貴。

掌風近身,琴聲激盪。

十指飛速的在鳳吟焦尾上波動,幾乎快的只看的見手指的虛影,四四一十六重疊加,目前為止她能夠做到的最高重音攻攻擊。

一聲尖銳的空氣撕裂聲傳出,兩重力量在兩人中間的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