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中央,一股水花直衝半空,晶瑩的湖水中,一人滿身血跡破水而出,穿波踏浪而來。

一直定定注視著湖面的雲輕,眉眼瞬間一動,手快如電的對準獨孤絕腳下,石塊如飛一般擊出。

一聲長嘯,獨孤絕一腳踩在雲輕投擲來的石塊上,連連縱橫,跨湖而過,直撲岸邊,身上還帶著十幾條金黃色的怪魚。

雲輕見此五指一動,十幾道音刃直擊咬在獨孤絕身上的怪魚而去。

血色閃動,琴聲激越,頃刻間魚落人歸。

一身鮮血淋漓,一臉狂傲霸道,獨孤絕飛身落在雲輕的向前,嘴角勾勒出一抹豔麗之極的笑容,滿是自信的道:“我過了。”

雲輕看著眼前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的獨孤絕,雖然她沒看見水底的激鬥,但是能把獨孤絕傷成這樣,不用說她也知道有多激烈,不由緊緊的一咬牙,拉過獨孤絕坐下,撕下身上的衣襟,悶不吭聲的為獨孤絕包紮,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雖見血多,卻還好沒傷及筋骨。

獨孤絕見此屈指一彈雲輕額頭喝道:“不許亂想。”

抬頭對上獨孤絕微怒的雙眼,雲輕很輕很輕的道:“在沒有下一次。”

獨孤絕聽言一笑,靠在了雲輕的懷裡,閉目調息,雲輕的音攻在水裡是個軟肋,他拭目以待雲輕克服這個弱點。

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白袍男子,見此微微皺了皺眉,抬眼朝十二火堆燃燒的方向看了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休息片刻,獨孤絕和雲輕狠狠的生啃了幾條怪魚,填了填肚子,便飛速朝第六宮而去,四個時辰已經過了,他們沒那個時間養傷和訴衷情了。

黑色的宮殿,一片黑沉,矗立在山色間。

不同於橘紅火紅兩宮的空無一物,黑色的宮殿裡道路彎彎曲曲,走在期間,好似入了迷宮一般。

“沒有人?”獨孤絕和雲輕走在第六宮裡半響了,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一片寂靜,沒有陽光,沒有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腳步落在地面的聲音,無比的清晰,無緣的陰森。

兩人對視一眼,越發小心的朝前而去。

沒有止境的走道,走道旁黑色的石牆上雕刻滿了婆娑雙樹的雕紋,那美麗的花朵,那奇形怪狀的模樣,那一枯一榮的形態,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

“噼啪。”一聲脆響,走道上暗淡的油燈裂了一個花心,光線更加的暗了。

轉過一個拐角,眼前豁然一亮,一相對比較寬敞的空間內,兩株婆娑雙樹屹立在房間的中央。

一枯一榮。

雲輕和獨孤絕仔細一看,此婆娑雙樹通體烏黑,乃是精鐵?做,不過枝葉都打造的相當精細,就如那牆壁上雕刻的圖案一般,幾可亂真。

雙樹上吊著?蛋大小的白色球狀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吊掛著,黑樹白果,看起來到相當的搶眼。

“做得到真……”獨孤絕看著眼前的婆娑雙樹,話還沒說完,突然面色一變,瞪著那白色的球狀的東西,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

雲輕站在獨孤絕的前面,此時也看清了那白色球狀的東西,不由一個激靈,身體陡然一寒,起了一層?皮疙瘩。

那白色如?蛋般大小的東西,她曾經見過的,在個叫麒麟王的手下在秦國的土地上追殺雪黎的時候,那碧?的蟲子,可瞬間吸乾血液變成乾屍的蟲子,一瞬間全部湧現在腦海。

那時不過是一隻巳經不用易對付,全靠獨孤絕來得及時,現在這兩樹密密麻麻的起碼幾百顆,這若是讓?們破?而出……

不敢想象,雲輕轉頭與獨孤絕對視了一眼。

獨孤絕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雲輕放慢手腳,悄無聲色地朝精鐵?造的婆娑雙樹下走去,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