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四下看,“銘清來了沒?我聽說銘清和惠惠玩的很好,讓他過來坐。”

謝柔嘉的身子一僵。

邵銘清?邵銘清也來了嗎?

謝存禮的過世的妻子也是邵家的人,算起來是老親,如果邵銘清來也不意外。

這個傢伙,來了為什麼自己不知道?說了只許見自己的,果然只是嘴上說說不可信。

“祖爺爺,銘清表哥沒有來。”謝瑤說道。

謝存禮和謝柔嘉都有些驚訝。

沒來嗎?

“不是讓你們去叫他了嗎?”謝存禮說道,拉下臉來。

這個樣子就和夢裡謝柔嘉見到的一樣了,她不由握緊了筷子。

“請了,但表哥說有事不來。”謝瑤說道。

謝存禮很不高興。

“他有什麼事,來這裡陪惠惠玩才是要緊事。”他說道。

邵銘清來謝家是為了什麼,家裡人心裡都清楚,但當著孩子的面說還是很尷尬。

“爹,惠惠才十二歲。”謝華順忍不住低聲說道。

謝存禮哼了聲,轉頭又對謝柔嘉笑。

“你銘清表哥十四歲了,他懂事,能陪你好好玩,你多叫他來玩啊。”他笑吟吟轉開了話說道。

謝柔嘉勉強的笑了笑。

怪不得在夢裡邵銘清能在謝家如魚得水,原來東府西府都看重他。

“祖爺爺,你囑咐錯了。”謝瑤忽地說道,“囑咐惠惠沒用,要請銘清表哥你得叮囑嘉嘉。”

謝柔嘉一怔,扭頭看謝瑤,謝存禮也怔了下。

“嘉嘉是誰?”他皺眉問道。

“是惠惠的妹妹啊。”謝瑤咯咯笑了說道。

那個雙生兒!

謝存禮頓時又拉下臉來。

“她算個什麼東西!”他喝道。

謝柔嘉不由身子一僵,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早該溺死了!

這是個謝家的孽障!

死了最好!

她的耳邊再次浮現那些話,謝存禮厭惡自己,不管是現在還是夢裡都是如此。

“祖爺爺!”謝瑤伸手挽住謝柔嘉,一面看著謝存禮,“您別這麼說,惠惠和嘉嘉最要好,而嘉嘉和表哥最要好,表哥以前來咱們家,就只和嘉嘉玩,要是嘉嘉開口,表哥一定來,那樣惠惠也能…。”

謝存禮頓時瞪眼。

“什麼話!惠惠要和誰玩,那是看得起他,什麼時候輪到看別人的面子!”他喝道。

看著大發脾氣的謝存禮,謝柔嘉突然不害怕了,反而眼睛一亮。

謝存禮不喜歡自己,那如果邵銘清和自己要好,他肯定也不會喜歡邵銘清了。

除了父母姐姐,謝存禮或者其他的人怎麼看自己,對謝柔嘉來說都是無所謂的,謝存禮更厭惡自己也無妨,只要他厭惡了邵銘清,那對她來說,就是大好事。

“是的,太叔祖!”謝柔嘉抬起頭,站直了身子大聲的說道,“銘清表哥只喜歡和嘉嘉玩,他可不喜歡我,所以我也不要和他玩。”

此言一出滿屋子的人愕然,謝瑤顯然也很吃驚,瞪眼看著她。

“什麼?他…”謝存禮驚訝開口。

話音未落,就聽外邊有丫頭歡歡喜喜的衝進來。

“大夫人和大小姐來了!”

大小姐?來了?又一個大小姐來了?

屋子裡的人們神情更加見鬼一般,看看站在謝存禮身邊的謝柔嘉,又看向門外。

門外謝大夫人拉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姑娘正邁上臺階,小姑娘看著門內,鬆開了母親的手,高高興興的先跨步進來。

“太叔祖!”她大聲的喊道,“我可想您了!您怎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