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明珠的胳膊,而另一個則伸出一隻手,捏住了明珠的下巴,然後一用力,明珠的嘴就控制不住的張開了,而他的另一隻手則舉起了酒壺,對著明珠的嘴,把酒壺裡的酒緩緩的倒了進去……

明珠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滲出一串冰冷的淚珠,她真沒想到,自己歷盡千辛萬苦,卻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死在了這個地方:

“媽媽,對不起。焰,你能聽到我在喊你嗎?”

焰驚叫了一聲,就跳了起來,一直坐在他對面,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的鐘大師,被他嚇了一跳,原來剛才焰又在鍾大師的協助下,進入了夢鄉,所以,當焰一驚醒,鍾大師就心急如焚的問道:

“怎麼了?明珠又出什麼事了?”

此時的焰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鎮定自若,俊朗的五官已經扭曲到變形了,臉也變成了青色。他的眼珠好像是固定住了,一動不動的望著鍾大師,顫抖的幾乎說不出話來,良久,他才斷斷續續的說道:

“大師,明珠正在被灌下毒酒,快去救她!”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成器已經和太平公主闖入到了韋后的宮中。李成器和太平兩個人,都是在皇族的殺戮爭奪中長大的,所以,當他們一走進宮門,就已經清清楚楚的覺察到了今天空氣中的異樣。

往日裡後宮中那些穿梭走動的宮娥、綵女此時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一行行衣甲鮮明手持兵刃的侍衛。而那些經常被人前簇後擁著走在各條路徑上的皇妃們也不見了蹤影。

‘宮變!’這個詞幾乎在同一時間闖入了太平和李成器的腦海。

李成器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事實上,當他看到宮中是這樣一幅景象的時候,心中立時就像被熱油燙過一樣,局勢比他所想像的要危機了許多,他現在更加擔心明珠了,所以禁不住甩開大步就朝前走去。可是他剛走了一步,忽然感到太平在他身後牽住了他的衣袖。

李成器回頭一望,發現太平公主正專注的望著他,神情有些古怪:

“姑姑,怎麼了?”李成器問道。

太平忽然笑了一下:

“現在,我們已經進宮了。照你看,這宮裡究竟是出事了,還是沒出事呢?”

李成器心中惱火——這個太平公主簡直是老奸巨猾,非要讓李成器把出事這句話說出來!要是放在平時,李成器有的是耐心陪著她繞圈子,因為李成器本來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可是今天李成器卻實在是沒有那份心情了,他乾脆的回答:

“就侄兒看,是出事了。”

太平的眉毛微微一挑,顯然,她沒想到李成器會如此的直接,愣了片刻,太平才又問道:

“好,既然你也覺得出事了,那我倒要問一句,你有什麼打算?”

李成器馬上就明白了太平的意思,微微一躬身說道:

“侄兒既然連夜去找姑姑,那就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以姑姑馬首是瞻的。”

太平仍舊微笑著: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李成器灑脫一笑:

“當朝皇帝是我的親叔叔,您是我的親姑姑,按說是沒有遠近之分的。可是如果真是皇帝有了什麼不測,那麼姑姑和嬸嬸比起來,當然是姑姑親了。”李成器這就等於是在明白的告訴太平,他準備擁戴太平和韋后對抗到底。

可是太平並不買賬,她緊逼著問道:

“姑姑當然是比嬸嬸親的,可是跟你的父親和兄弟比起來呢?據我所知,三郎可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啊?”

李成器心中暗恨,這個太平公主學會了則天女皇的狠毒和多疑,卻沒有學會她的智慧,不過沒辦法,現在還必須得敷衍住她,於是,李成器說道:

“不管三郎有沒有野心,現在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