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子此話怎講?我李家詩書傳家,雖然貴為一方鎮守,也從不以勢壓人,你可以在西平府問問,我李家的風評如何!”

南星不屑的撇撇嘴道:

“我剛才說過,咱們有話直說,不要玩那些虛的,你們李家如何不用去問,一個能跟北地數百萬胡族抗衡數十年,能讓大夏朝廷袞袞諸公忌憚不已的家族,跟這兒說什麼道義,你不覺得可笑嗎?”

南星的話硬邦邦的,這是揭人臉皮呀!哪有這麼說話的!

裴基瞠目結舌,他也走南闖北幾十年了,北地胡族的野蠻他見多了,朝廷老狐狸他也鬥得有來有回,可真滴沒見過這麼直來直去的,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愣的嗎!

可是,這個二愣子身後站著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有一說一,如果雙方真的撕破臉皮,或許這裡除了邀月之外其他人都得死,但是邀月一旦跑了,以後李家就等著滅門吧。

李家賭不起!

顯然,這點不但李秀寧和裴基很清楚,南星一樣清楚得很!

李秀寧嚴肅的看著南星,好一會才展顏一笑道:

“南公子真是妙人,好,那咱們就放開了說吧,南公子要如何了結此事。”

南星一拍桌子,呵呵笑道:

“早就這樣不好嗎?尚大家這事為何而起你我都一清二楚,宋家要如何決定那是宋家的事,我管不著,同樣的,你們李家也管不著。”

李秀寧爽快的點頭:

“同意。”

南星點點頭繼續道:

“擇日由你,或者你大哥二哥中的一個,帶兵護送尚大家和玉致離開西平府直到關內。”

李秀寧明白南星的意思,這是要做給天下人看,一方面消弭之前的影響,另一方面是表示雙方沒有矛盾和仇恨,省得被有心人挑撥利用。

按說南星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了畢竟事情是李家挑起的,現在李家主動點出來平事也合理,但是這個主李秀寧做不得。

所以李秀寧做沉吟狀,看看身邊的裴基有啥意見。

南星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李秀寧和裴基的貓膩,直接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裴基,裴基幹笑一聲道:

“這個要求不過分。”

李秀寧遂點頭道:

“還有嗎?”

“接下來就是賠禮道歉,李家不會就是說說吧?不會吧!”

李秀寧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道:

“南公子可真實在。”

“那是,人不能總是飄著,還是實在一些好。”

南星不以為恥,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邀月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女孩們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裴基卻深深地看了眼南星,心裡對南星的評價又提高了一籌。

終於談妥了一件事,李秀寧忍不住長出了口氣,然後又正色道:

“關於昨夜的襲擊,初步調查與胡人有關,大概是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上官莊主。”

上官海棠呵呵一聲,懶得跟李秀寧胡扯,這種理由看似合理,其實都是扯淡。

南星也撇撇嘴,雖然知道李秀寧在胡扯,但是沒有證據,所以只好捏著鼻子聽著。

李秀寧眼神閃了一下,顯然還有那麼點點心虛,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

“今日西平府正在搜查相關人員,還有與大歡喜菩薩有關的人,想必不久就能有所發現,南公子放心,我們肯定會將主使者找出來的。”

李秀寧終於說完了,然後就眼巴巴的看著南星,南星分明在她眼眸裡看到了一絲祈求之意。

不過南星才不是憐香惜玉的君子,他的善意有限。

“呵呵,說完了,行吧,這種事情就這樣吧,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