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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那代表他故意說的曖昧話語惹惱她了。
“別苛責我呵。”他的唇幾度碰上了蘭翩的耳垂,嚇得她不敢亂動,但那接觸熾熱呼息的細膚,卻泛開了酥麻奇異的感覺,直攻向她心房。“畢竟我不過是個‘沒一個好東西’的中原男人,不是嗎?”他把她的評語,原封不動地砸出來。
他腳下兜了個圈子,轉到她面前,與她四目相交,戲看她頰上的淡淡紅暈。
“你打算對海潮怎麼樣?”蘭翩力持冷然地問道,水眸中噴出火花來。
她實在很氣很氣,氣口口己曾經有一瞬間,相信了這個男人對海潮只有純粹的憐憫,再無其他卑鄙可恥的欺心;更氣自己有著多管閒事的習性,要是她冷漠一點,能把這種無理之事視若無睹,那她就不必在此任他玩弄了。
谷有趣地盯著她惱恨交加的表情。“我想對海潮怎麼樣啊?”他撫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一下下。“孤男寡女會聚在一起,當然是基於某種需求了……也許,我什麼時候一時興起,就把海潮給吃了也說不定。”
如果海潮老是用不倫不類的形容法來比喻他,還拿他這個主子取樂、甚至討賞錢,他當然不會排斥把海潮燉來吃掉的可能性。谷在心裡補充道。
“無恥!”蘭翩反射性地痛罵道。
但是,再仔細看過他的眼神,那兒卻只有調侃佻達。一個人漫不經心,總不算罪大惡極吧?再說,這些話聽來雖然可怕,他的眼神卻沒有傳達出同樣的訊息。
相反的,那雙眸仁除了醉人的輝芒之外,就是溫和的波光。他不像其他她所見過的男人,眸中載滿掠奪與傷害的冷光;他的溫煦讓她感覺到,他永遠都不會以欺負女人來取樂自己,當然也包括小小的海潮。
她該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嗎?蘭翩猶豫著。
才一瞬間,她便立即醒覺。該死的,她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了?他是個中原男人啊,理所當然是惡質的,她怎麼總是在找尋他的優點,說服由自己:相信他是正確無比的抉擇?
“當然,如果有人與我們同行,那是最好不過了,起碼能在我意圖對海潮不軌的時候,及時阻止我。”谷悠哉悠哉地建議道。“何況,海潮今年已經十二歲,女子的生理特徵都快出現了;這些事,我總不方便親自指點。”雖然他了解女人的身心,遠比女人自己多更多。“所以我思來想去,我們這對孤男寡女不只該有個同行照應的人,而且那個人最好是女的,各方面條件都會更適宜一些。”
他望著蘭翩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得格外和藹可親。“你說是吧?”
蘭翩恨恨地睇著谷。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能夠講出一大篇讓人反駁不得的荒謬話語?每一字、每一句都切中要害,像是把她見不得女人不好過的心理,當作是弱點來擺佈。
第四章
有足足半晌的時間,蘭翩都是直直瞪著谷瞧。她握緊了小拳,杏眼圓睜,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夠把兜不在一起的事情扭曲到這種地步。
海潮明明不關她的事,但是他偏偏說得好像海潮的一生都是她的責任似的。而她也真是夠犯賤的了,聽了甜言蜜語不心動,聽到這等累及她的事兒,耳根子倒是綿軟了起來,想不管都不行。
於是,她的理智硬生生地阻止了衝動;比起拆了谷洩憤,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該去做,那就是守護海潮。
海潮一個人在天字二號房洗浴,那扇不堪一擊的爛門又被她撞得洞開,如果她不快去把風,豈不是要白白便宜了一些路過的臭男人?
望著蘭翩二話不說便轉身飛奔離去的背影,谷的心乍然高高地懸起。原以為他的計策完美無瑕,必收成效,沒想到蘭翩卻堅持不上鉤。難道是他功力退步,捉摸女人的心思失了準頭了嗎?
從來沒有這麼坐立不安過,他難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