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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明年我就請你吃菠蘿。”

……

鄭先此時並未走遠，但卻也並不清楚海面上發生了什麼，因為他直接藏身在海底的一座深溝之中，這深溝足夠深，這裡漆黑不見五指，四周悄無聲息，鄭先殖裝甲還有終極戰甲都經受不住巨大的壓力，不過鄭先完全不用有任何擔憂，因為他四周三米的海水才是他的保護裝甲，水猊的神通使得鄭先就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之中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鄭先潛在海底倒也想過沖出去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考慮半晌之後鄭先還是放棄了，原因不光是鄭先的問題，而是九尾靈狐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低聲告訴他，納蘭金鳳又來了很多幫手，正在四處找他。

這話鄭先雖然將信將疑，但也著實沒有必要冒險，總之鄭先被這個九條尾巴的傢伙給騙了，錯過了殺掉自己最大對手的最佳時機。

靈狐是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存在，也是最會騙人的傢伙，更何況這是一隻有著五千年壽數的老狐狸。

鄭先上當一點都不虧。

鄭先藏身海底，足足呆了三個小時，這才緩緩開始上浮，當鄭先浮上海面的時候，四周早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被真龍靈胎生生拔高的陸地也已經沉入到了海底之中。

鄭先放目四望，一片空蕩，鄭先露出狐疑之色看向九尾靈狐，隨即鄭先一拍腦袋，懊惱無比，他隱約知道自己上當了，上了九尾靈狐的當。

不過現在懊惱也已經沒有用處了，只能對這個笑眯眯的傢伙多些警惕。

九尾靈狐忽然笑道：“怎麼？你覺得我騙你？”

“難道不是？”

九尾靈狐大方承認道：“不錯，我現在不想那個真龍靈胎死掉，這傢伙身上有龍精龍血，等於是人族和龍族雜交出來的新品種，我們狐族一直都在追求完善自我，這龍族和人族血脈延續出來的小傢伙很有可能成為超級生命體，很有參考意義，值得我多觀察一段時間。”

鄭先哦了一聲道：“那麼說來，就是你說要前往九天之外這件事也是騙我的嘍？”

九尾靈狐呵呵一笑道：“我要觀察這個傢伙也並不需要親自留在這裡，留下一道分身就好了，千百年後回來看看，將分身收了，就是了，老實說，這一片土地，早就叫我感到厭倦了。”

鄭先並不糾纏在這件事上，而是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們狐族不追求大道？修仙者都在追求大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遁破這一方世界，你卻似乎從未表現出對於大道的興趣。”

九尾靈狐嘿嘿笑道：“大道？那東西在人族尚未誕生之前可沒有，在我們洪荒先民眼中，不存在大道一說，就算有，也只是後來受到人族的影響才漸漸生出這個心思來的。

鄭先聞言一愣，這話似乎有些意思，“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道？”

九尾靈狐搖頭道：“我們洪荒先民之中有一句話流傳很廣——我沒有看到的，你就不要叫我相信。”

“我不敢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大道，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人族生出靈慧完全誕生開始，成就大道的人幾乎沒有，至少我不知道有誰成就了大道，並且他們成就了大道又沒有回來告訴大家他們成就了大道，怎麼就知道他們真的成就了大道而不是身死道消了？”

鄭先聞言微微搖頭，“據我所知，仙界之中有數個門派都有成就大道的祖師，正一道便有真正道尊，我曾親眼見過真正道尊顯聖，從九天之外垂下光幔，氣勢恢宏，仙氣繚繞，非同尋常，絕非凡人手段。”

九尾靈狐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道：“那算個屁，你的紫金葫蘆難道就不能從九天之外抓攝生機之力？”

這一句話徹底問住了鄭先，原本堅信不疑的東西此時此刻開始變得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