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一聲痛呼,不顧手臂上流出的鮮血,拼命的撲向二狗子,想要奪回魚簍,可惜年紀太小,氣力終究不如男孩子,被二狗子一把推倒在地,嘴裡不停的哭喊著:

“還給我,還給我…你們這些壞人!”

被四人死死按在地上的任霄看到這一幕,心中燃起一股滔天的恨意,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周圍的少年隱隱有壓不住他的態勢。

“狗哥,快來幫把手,這傢伙好大的力氣!”

二狗子和任霄是一起長大的,素來知道他力氣大,把魚簍放在三少爺跟前,忙擼起袖子雙手壓在任霄的肩頭,把他半張臉緊緊的貼在地上。

任霄劇烈的掙扎了片刻,突然不再動彈。有一瞬間,初春原本的清冷,突然變得如同凜冬一般寒冷,任霄的眼睛裡一抹血紅光芒一閃而逝。

就在任霄身體發生聚變的同時,村頭一片小菜地裡,一個正在澆水的老人,眉頭微微一皺,寬大的袖子裡,空閒的左手瞬間連連捏出幾個法訣,幾息之間幾道強大的神識匆匆掃而過,沒有停留。

片刻後老人臉色舒展,悠悠的嘆了口氣,嘴裡喃喃道:

“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現在可還不是時候啊!”

與此同時西方——朗斯帝國邊境

身披金甲的中年人突然感覺身邊的坐騎不安的躁動了一下,他疑惑的伸手安撫了一下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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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老夥計?”

那騎獸猛的站起,昂起碩大的頭顱面向東方,前蹄在地上劃拉兩下,不安的打了個響鼻。

中年人面色凝重,輕輕撫摸著坐騎頭上一根斷了半截的角,自嘲的一笑:

“別怕!十萬年了,那人早已坐化!”

北地冰原一座高聳的塔頂,一個水晶球突然閃爍了一下,很快又沒了動靜。兩個全身包裹在長袍裡的人突兀的出現在水晶球兩側。

“你怎麼看?”紫袍人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白色長袍慵懶的聲音回答。

“說了等於沒說,浪費我的時間。”紫袍人聲音有些氣惱的一甩長袖轉身離去。

“老三又去哪了?”白袍人問道。

“去南邊了。”紫袍人聲音猶在,身影已不知去向。

“這個急性子,還是這樣。還是老三勤快啊!”兜帽下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瞟向南方。

東海深淵某處,一頭正在沉睡的巨獸忽然睜開雙眼看向東方,血盆大口猛地一張一合,伴隨著一聲龍吟,平靜的海面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風雲變色。

有一瞬間任霄整個人幾乎都失去了意識,待到他清醒過來睜開眼,正好看見妹妹正蹲坐在他的面前淚如雨下。

“放開我哥,你們放開我哥!”

一旁的三少爺一腳踢翻了面前的竹簍,幾條巴掌大的小魚不停的在命運面前奮力掙扎。

“陳二狗,你弄傷了我妹妹,你該死!”任霄憤怒的吼叫著,身體不停的掙扎。

“任霄,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認我當老大,我以後保證不為難你們兄妹。”孫毅一臉得意的笑道。

本是小孩子鬧著玩的把戲,任憑孫毅想盡了辦法,別的小孩也都紛紛順從,唯獨任霄死活不肯低頭。

任霄狠狠咬著牙,倔強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休想。”

孫毅頓時惱羞成怒,大聲道:

“給我狠狠的教訓他。”

這幫小孩平時總是打打鬧鬧,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真動起手來大家還是有些猶豫。

二狗子一臉諂笑道:

“三少爺,真打啊?”

孫毅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