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執行任務。

再挑選兩個,去調查一下黃飛,這小子最近插手的東西有點多,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後面鼓動他。”

特務組織這玩意,一旦用上,就很容易形成套娃,要知道上一個人的忠誠與否,就要用下一個人去探查。

張昭現在真的有些羨慕宋明兩朝了,因為這兩朝的文官勢力雖然強大,但文官本身,也是在解釋儒學中,不斷的自我束縛和捆綁。

用他們治國,在內政、外交的問題上的隱患,都很有一些。

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基本不會造反,也沒有造反的法理依據。

所以宋明兩朝,特別是明朝的皇帝,可以大肆任用宦官和特務機構。

因為在面對異常強大的文官團體時,宦官和特務組織根本無法噬主。

反而要不斷依靠皇權的支撐,獲得發展壯大和富貴的就會,本質上就是皇權延伸出去的白手套而已。

想到這,張昭悚然一驚,當真正站到帝王這個位置後,他才發現,宋明兩朝某些腦殘的舉動,似乎都可以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解釋了。

因為站在開國皇帝的角度來看,從歷史上看,開國之主一般都是最為英明的。

他們在建立國家之後,更多考慮的,是如何讓這份家天下傳續下去。

如果不考慮外族入侵這個因素的話,站在歷代皇帝的角度來說,文官集團的坐大,實際上已經是最優的選擇了。

就算後代裡面,出個明孝宗那樣的老好人,那大不了就子孫過的憋屈點。

出個綽羅斯.祁鎮那樣的留學生,也不至於傾覆。

出個大撲稜蛾子那樣的老陰賊,還能挑撥文官狗咬狗。

不管怎麼說,都比漢唐末期諸帝的那份悽慘,要好的多。

張昭也突然理解了,宋明以來風氣保守,文官上位,根本不是簡單儒家理學就可以推動的。

這是經過唐末五代慘事之後,全民族一致推動的結果。

帝王希望藉此獲得穩定的傳承,文官希望由此獲得穩定的權力分享。

就是最底層的農戶,也喜歡掌握權力的是還算講理的讀書人,而不是說抽刀子就抽刀子的武夫。

同時造紙術的發展,使得文化也開始大發展,以往那樣連寒門都算不上的黔首,也有了獲取知識的途徑。

他們開闊了眼界,豐富了思想,更迫切的需要分享權力。

所以,一個適合內部運轉,能穩定於讓一部分讀書人分享權力,大部分覺得有資格分享權力。

政治上趨於穩定,各自能保證自己基本盤不被蠶食,保守過小日子體系,就這麼完成了。

儒家?

那隻不過是眾人舉在頭頂的火把,是一個號召人心,穩定秩序的工具而已。

不管是氣學與理學,都是後人根據不斷變化和形勢需要不斷加工的,有傳承,但著力點變了。

更關鍵的問題是,張昭只是這麼小小的考慮了一下,他竟然覺得很有道理,很有誘惑力,因為他是活生生看到了好處的。

兩宋三百一十九年,明朝二百七十六年,突出的就是一個穩字。

沒有北方草原漁獵民族南下的話,張昭懷疑他們至少還挺幾百年。

只是很可惜,金國女真、蒙古、通古斯為女真人,西方列強,他們不會按照這些士大夫們安排好的路走。

想到這,張昭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脹疼。

自己是閒的嗎?為什麼要來想這個問題?湖塗點不好嗎?

現在想到了,就一定要找出一個改良方桉,哪怕就是表面上的改良,也必須要進行。

不然中國人,一定會繼續滑到保守的大坑裡面去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