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東西全部扔掉。

慕容信長追著這些潰兵,徑直往大營追過去。

極有經驗的左羽林衛將士們,默契的不斷用角弓弩和鬼怪般的吼叫製造混亂。

南唐軍的慘叫彷彿會傳染一般,他們每經過一處營帳,就能把相當數量的友軍也帶崩潰。

與此同時,頓珠帶著的四百投矛手,在將拒馬搬開之後,立刻就變成了縱火犯。

本身就臨近夏日,營帳、軍寨基本都是木質,加上突然來了一股東南風,火借風勢吹得更勐了。

處處煙火起,彷彿周國鐵騎已經從各個方面出來了一樣。

邊菩薩拼盡全力,終於在大營門口集合了數千人。

人雖然不多,不過大營門口拒馬壕溝一應俱全,加上週圍路障不少,看起來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但是他馬上就想錯了,因為他要面對的,不是周國鐵騎的衝擊,而是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潰退下來的潰兵。

這些驚恐的潰兵,不約而同的往他們心裡最保險的地方,中軍大營跑,為了進營,什麼路障、拒馬,都被他們給搬開了。

邊鎬無奈,只能命令士兵向這些潰兵射箭。

潰兵們本來是想要到中軍大營求得保護,結果迎接他們的是自己人的箭失,頓時就倒下了一大片。

這些南唐兵卒哭嚎著、咒罵著,好多還認識這樣放箭的兵卒,他們雖然退開了,但是哭嚎的咒罵,深深印在了這些放箭兵卒的心間,一時間人心浮動。

邊鎬正要說幾句話穩住軍心,可是就在他們兵卒心神震盪,又剛剛射完幾波箭雨的時候,突然從人群中冒出了大量的周國弓箭手。

原來他們早就混在了人群中,三五十人一堆,這會見南唐士兵心神不寧,章小彪突然怒吼一聲,眾兵卒一起拿出神臂弓,朝南唐軍覆蓋而去。

神臂弓這玩意,上弦快,威力比弓箭大得多,關鍵準頭還好,密集覆蓋下,南唐軍立刻就死傷慘重。

特別是剛剛用長槍驅趕了潰兵的長槍手,他們沒有任何防護,立刻就倒下了一大片。

不等邊鎬命令,軍官們慌忙就讓長槍手後撤,刀盾手上前掩護。

可又在南唐軍前後換行的關頭,馬蹄聲震天響起,慕容信長、高懷德,率著最精銳的六百騎殺到了。

此刻,長槍手剛縮回去,刀盾手上前來,沒了明晃晃的長矛森林,戰馬一點也不怕,立刻就撞了進去。

前排的刀盾手,實在太慘了,盾牌遮掩住了他們的視線,好多等到被戰馬撞飛之後,才明白敵方甲騎已經了衝了進來。

作為南唐最精銳的步軍之一,神衛軍和建康軍進行了最後的抵抗,後排弓弩手,射出了一波箭雨。

這要是弩箭還好點,總算有不錯的殺傷力,但是數量更多的弓箭就抱歉了。

慕容信長白盔白甲、白馬銀槍,連中十餘箭,但是全部掛在了布面鐵甲外,行動一點也沒受損。

一個奸猾的弩手,眼見弓箭不能破甲,就要拿出弩來射。

不料慕容信長早就看到了他,好大兒疆場衝鋒在最前面,一直沒受大的重傷,靠的就是這份戰場直覺。

關鍵時刻,慕容信長舌綻春雷狂吼一聲,手中的長槊應聲而出。

弩手正要舉弩,結果在二三十步外,就被長槊流星般趕到,直接釘死在了地上。

隨後好大兒拿出了馬側的兩把熟銅鐧,策馬勐衝,硬是擠進了弓弩手之中,雙鐧舞動的都出殘影了,只打的血肉橫飛。

許多南唐弓弩手弓弩都還在手裡,壓根沒法還手,頓時不是被打破了腦袋紅的白的橫飛,就是被打斷了手腳。

慕容信長單騎在南唐軍中獨走,如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