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都不怎麼高。

劉濤不過是職方郎中,薛居正也才為鹽鐵巡官,李沼、李超兄弟二人堪堪才到工部任郎中等官。

還有個倒黴蛋範質也在,歷史上他本來因為抱上了桑維翰的大腿而官運亨通。

但這會,範質為張昭在河西制定律法的事被桑維翰知道了,哪還會把舉薦他做官。

沒讓石敬瑭把他一刀砍了,就算是格外開恩。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席間,身為主人的李谷以箸擊碗,唱出了張昭的名句,眾人都是這個時代的文官中的佼佼者,自然聽得出來這詩的高妙。

“李大夫,聽聞你家大郎,年紀雖小,詩詞一道卻有白樂天之風,不如讓他出來賞評一下此詞。”

李谷吟唱完畢,笑著對右資善大夫李沼說道。

李沼本來無子,於是過繼兄弟李超的兒子李昉為子。

此子雖然今年不過十五歲,但已然是東京開封府有名的神童,他的詩效彷白居易,很有唐代神韻。

“小兒才疏學淺,諸位高才在座,哪輪得到他來品評!”

李沼趕緊擺了擺手拒絕,開什麼玩笑,這寫詩的人,才把大寧宮的天子氣的臥床不起,李沼哪敢讓李昉出來品評。

不過,李沼這麼說,卻把跟著父親們來見世面的李昉,給不服氣壞了。

他還不是以後那個縱橫後漢後周北宋三朝政壇,能混到諡號文正的老油條。

當即,這個小少年有些不服的低聲說道:“這曲詞,既有古風,更兼此時神韻,平仄定格皆極為成熟,雖然不知唱調如何,但已有大家風範。

就是不知道,河西文華喪盡,為何那韓王能寫出如此高妙的曲詞。”

好巧不巧的,此時眾人正在短暫的安靜中,李昉的話,讓眾人都聽了去。

張昭剽竊的這首漁家傲,怎麼說呢,詞是好詞,但都認為不是張昭寫的。

因為誰都不相信在連說漢話都是少數,十八州都找不出幾個士子的河西,有人能做出這樣的好曲詞。

霎時間,視線都投到了範質的身上。

範質簡直欲哭無淚,他現在很是後悔貪圖張昭的禮賢下士那種爽感,也貪張昭的財貨糖茶,為張昭制定了適合河西的律法。

搞到現在,不說人人認為他是張昭的心腹,至少是脫不開關係。

至於這首漁家傲,也有很多人安到了範質的頭上,認為是他給張昭代筆的。

“諸君!諸君!範某若有那出口皆是千古名句的能力,何至於到現在未再有一首。”

關於這個,範質其實解釋過很多次了,但相信的人不多。

“相比起這位大王的詩詞,某其實更好奇,他為何要自稱天王?難不成真是河西缺少文華,他們不懂大王與天王的區別?

可從這漁家傲一詞看來,卻又沒這種可能,德潤兄去過河西,可否與某等說一說這張大王是何等樣人?”

德潤是劉濤的字,當初石敬瑭封張昭為韓王時,就是他和尚書盧導一起去傳旨的。

此時範質避而不談,盧導已經病重歸鄉,跟張昭接觸最多的,就是劉濤了。

不過,劉濤可不是範質,範質在河西呆了一年多,回來就被邊緣化,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生怕被打上了河西的烙印,

但劉濤不一樣,回來逢人就吹捧河西韓王忠不可言,要麼就說河西鐵騎遠勝契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河西拿了好處,更回來就買了宅子和地。

不過這麼一來,反倒讓人不認為他跟河西有多少瓜葛了,這麼明顯的做派,顯然不過就是拿了錢幫忙吹捧而已。

“你李惟珍三句話不離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