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93x年,漢風詩歌都還是主流,用假名寫的和歌,是要受到鄙視的。

但是現在,不過二十年時間,不但市井之中,就是在貴族內部,和歌漸漸開始成了主流,頗有點葬愛家族火星文翻身取代正常文字的感覺。

小五郎上過幾天學,因此還有那麼一點點文化,他從屋內和歌傳出來的悲切之聲中,聽出了憂國憂民的情懷,因此也跟著吟唱了起來。

唱和的聲音,引起了屋內大人物們的注意,不過多時,小五郎所在莊園的下司職帶著幾個身穿細白棉布的僧人走了出來。

這個時代的日本僧人,特別是畿內地區的僧人中,很多還是有幾分家國情懷的。

這跟畿內地區佛門興盛的推動者空海法師等人的思想有關。

這些和尚在大唐時期接受了儒家的忠君愛國思想,回到倭國後將之與佛法結合,對倭國的佛門提出了‘為國忠,在家孝。’

‘為國唸誦,為國祈禱,為國講般若。’等思想。

因此倭國內部,從上到下,從官方到宗教,忠君愛國思想還是很有市場的,這種風氣,王氏高麗等半島政權中,則幾乎很少出現。

僧人們看到小五郎這麼個小小的伴當,也知道跟著吟唱抵抗外敵、保家衛國的詩歌,十分的高興紛紛予以稱讚。

下司職平貞秀也十分高興,當即對著小五郎說道:“好樣的,我們下總國的兒郎都是好養的,去伙房領米一斗為賞賜,日後作戰有功多得燕寇人頭,說不定能得賜姓平氏。”

此時倭國的度量衡極為混亂,甚至到達了郡國內部都不統一的地步。

在小五郎他們莊園中,一斗米差不多有後世的二十四五斤左右,這算得上是很大的一筆賞賜了,更別提還有賜姓的榮耀。

這頓時就把跟著小五郎一起的伴當們羨慕的眼睛發紅,小五郎更是跪下大哭,痛哭流涕的表達對於下司職和國家的忠誠。

周圍人也跟著歡呼了起來,人人都認為自己能在即將到來的擊破燕寇大戰中立下功勞、獲得賞賜。

假如慕容信長現在能看到這一切的話,就能理解張昭對他所說,倭國就是下一個高句麗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困居於大海之東的小國,在它初生的階段,接受了大量來自中國的文化,然後又神奇的擁有了將之本土化,並形成自我特色的能力。

這份能力是非常可貴也很可怕的,與幾百年前的高句麗如出一轍。

所以歷史上隋唐兩代傾盡府庫也要攻滅高句麗,消滅中華文化臥榻之側這個危險的禍種。

只是歷史上等到倭國擁有高句麗這種能力的時候,從宋到明,前者是沒有那個能力,後者受限於見識,又目睹蒙元的失敗放棄了征伐,以至於遺禍數百年,給中華文化帶來了極大的危險和傷害。

還導致哪怕到了後世共各國時期,這個臥榻之側的‘高句麗’仍然沒有解決,貽害無窮。

當然,客觀地說,到了大明時期就已經晚了,倭國的本土化已經進行完畢。

而能打斷他們程序的最好時候,就是當下!

。。。。

瀨戶內海,大阪灣,這是日本最優良的海港之一,在此時甚至都可以不用加上之一這兩個字。

整個大阪灣相當寬闊,在這個灣裡注入大海的河流有七條之多,這為大阪灣帶來的富庶的平原良田和豐富的漁獲。

同時,大阪灣雖然水深不算很深,但少礁石、海水流速較緩,整體來說很是平緩,利於在這種航海技術不太行的時代出海捕魚。

因此大阪灣周圍很快就形成了難波京、平城京、平安京等倭國有數的大城市。

但同時,相對於這些益處,害處也顯而易見,那就是這種條件雖然有益生產生活,但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