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金吾待見,經常到歸義樓吃喝。

數月之前,某得到過一個訊息,說是永樂公主和慕容金吾求了河西涼王,將許王接到了涼州照顧。”

“此話當真?”王宴話音剛落,趙暉、侯章兩人立刻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這天下,假設劉知遠不起來反抗的話,那不肯屈服於契丹人的兵將們,剩下的唯一一個選擇,就是張昭了。

雖然在他們看來,張昭不是代北武勳的一員,甚至民族成分也有些可疑。

但經過張昭幾次大義歸國和慕容信長在東京一年多打下的基礎,天下人還是把張昭這個涼國看成了唐兒國家的,至少不會把張昭當成耶律德光這樣的外族。

“應當不假,雖然沒有明證,但許王母子連帶著永安公主都沒了蹤跡,加上前段時間樞密使和公去了河西,某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帶走許王母子。”

趙暉陷入了躊躇中,事情已經很明白了,若是許王真的去了涼國,那麼外面的來人,就很可能是涼國來的。

加上前段時間謠傳涼國張天王已經入了關中,來人的目的,也都很是清楚了。

屋內三人的眼睛齊齊看著趙暉,這讓他的壓力倍增。

現在不只是反不反遼的事情,還得加上是投靠張昭還是投靠劉知遠的問題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

只見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襴袍,一副讀書人打扮,卻有看起來驍勇有力的少年郎,正是趙暉的長子趙延進。

趙延進一進來就大聲喊道:“大人何須猶豫?北平王昔年不敢接大同軍南下,早就失去了天下英雄的期望。

今陝州臨近關中,離河東有千里之遙,中間還隔著契丹人,豈能捨近求遠?”

趙暉還沒說什麼,王宴、侯章頓時大喜,直接迎了上去,兩人齊齊對著趙延進拱手問道。

“大郎君何時回來的?你說趙匡贊去河中必定會反,如今實情如何了?”

要說這趙延進,雖然只有十八歲,那在奉國軍中的名氣,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謀略膽氣甚至還要勝過父親趙暉。

趙延進雖然出身於武將世家,但自幼好學,當年趙暉追隨趙在禮於宋州任職期間,趙在禮劫掠鄉間大戶。

所屬軍中少年郎都去爭搶財貨,只有十三歲的趙延進不要財貨,將大家都不要的幾十冊書帶走。

這在當年跟隨趙在禮的牙將少年中,可是被好好笑話了一頓的,同伴都暗地裡譏諷他不識貴賤。

及至長大,當年的少年同伴們,大多跟隨趙在禮幾度叛亂,或死在了亂軍之中,或埋屍於戰陣之上。

只有趙延進能文能武,處處洞察先機,以十八歲的年紀,就名滿整個奉國軍,王宴、侯章的這樣手握兵權的前輩老將,也都很服他。

上月趙匡贊率三千兵馬西進守河中府,曾經路過陝州,遼將劉願設宴款待,奉國軍牙將們都在列。

趙延進只於趙匡贊言語了幾句,回來就私下說,趙匡贊此去,必定是鳥上青天、魚入大海。

於是帶了十幾騎說是要去打探關中情況,如今剛剛回來。

聽到王宴、侯章問,趙延進把手一拱,“某到了河中府地界,發現其地外寬內緊,鄉間亦有驍騎往來縱橫查探,深入不得,只能回來。”

王宴扼腕嘆息,“那可如何是好?探查不到河中府乃至關中的訊息,我等被兩邊包夾,北平王也無動靜,再拖下去,下面計程車卒就要起來殺我等了。”

趙延進神秘的一笑,看著王宴說道:“恰恰相反,跡象已經很明顯,趙匡贊去河中府的目的被某猜中了,他就是去投靠了涼王。

此人是幼時與某同學,昔年明廟皇帝視之為嫡孫,稱其為令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