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葛咄的大旗。

“殺胡啊!”陰鷂子提著一杆朴刀從遠處跑了過來,剛才的旗杆就是他砍斷的。

“殺胡啊!”老張忠最為擔心張昭,也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遠處,齊瞎虎站在高處,手裡拿著火把在奮力的飛舞,嘴裡也在大聲喊著殺胡!

更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從小溪對面的漢人棚屋中衝了出來,殺胡!殺胡!的吼聲,響徹溪流兩岸。

齊瞎虎手下的青壯,終於被髮動起來了,而之所以能來的這麼快,原來今天為了慶祝葛咄大達幹代替張昭做新郎,他手下稍微有點地位的馬匪,都被邀請到中帳吃肉喝酒了。

而這種情況下還不能進中帳的是些什麼成分,那就一清二楚了!

守在外面的,幾乎都是些外圍成員,只不過被葛咄當成湊數的一些存在。

他們在領頭的薩茲被齊瞎虎三人格殺了之後,外圍的回鶻人沒抵抗兩下,就一鬨而散了。

一個打好了繩結的回鶻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過來,張昭挑起腳尖的一杆短矛就扔了過去。

運氣不錯!短矛正好扎中了這個回鶻人,回鶻人望著胸口的矛杆,踉蹌兩下後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誰再敢來!此人就是下場!”張昭大喝一聲。

手持朴刀的陰鷂子來到張昭左面,雙手短矛的張忠站在了張昭的右面,滿地的血水和殘肢斷臂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而遠處殺胡的聲音越來越響。

帳篷門口的回鶻人慫了,雖然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多,但連望向張昭的眼神都躲躲閃閃的,這些傢伙聚集到了一起,沒有潰散,當然也沒敢上來進攻。

“唐寇!你好大的膽子,達幹一定會把你扒皮抽筋的!”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葛咄大帳的門簾被挑開了,四個穿著吐蕃扎甲,手持武器的回鶻武士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原來這些傢伙是回去著甲了。

瓊熱多金慢慢舉起了手中的長槍,作為葛咄的貼身侍衛,瓊熱多金在葛咄馬賊團伙中地位很高,所以他的一出現,一下就將快要潰散的回鶻武士給穩住了,他們紛紛又朝著張昭等人舉起了刀劍。

“不管旁人,單要打殺了那個金甲唐人!”瓊熱多金的話,不是說給那些被張昭殺慌了的回鶻武士聽的,而是說給他面前三個披甲武士聽的,只要殺了張昭,這場戰鬥就沒什麼懸念了。

“你們別動!看某格殺這四條野狗!”張昭止住了想要上前的陰鷂子,因為陰鷂子身上並未著甲,上去也是送!更可能會引起回鶻人的圍攻。

“老子是來找葛咄的,他要搶某的女人,那就要問過某手中的刀!葛咄!有膽就出來跟老子一對一!”

張昭大吼一聲,把這場針對回鶻人的突襲,說成了他跟葛咄之間的私人恩怨,本來有些躍躍欲試的一眾回鶻人聽了張昭的話,又猶豫了起來。

“好狗膽!先過某這關吧!”瓊熱多金深吸了一個口氣,沒去管其他回鶻人會不會上,反正現在是四個甲士打對面一個甲士。

優勢在我!

‘嗚!嗚!’張超習慣性的抖了個槍花也猛地吸了一口氣,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緊了下去,全身猶如一個盡力往內縮的氣球,隨後他突然狂喝一聲,舌綻春雷、槍出如龍!

時間彷彿都慢了那麼一秒,微黃的槍桿彷彿活過來了一般竟然在急速抖動,槍尖晃動的如同一條銀團龍。

張超的目標是同樣手裡拿著一杆長矛的回鶻人,因為他處於四個回鶻人的最前端,也是唯一一個沒有頭盔和護頸的。

長槍回鶻人的瞳孔陡然一縮,不身處他的位置,是很難理解他的恐懼的。

那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槍頭如同毒蛇一樣將他鎖定住了,是下壓格擋,還是以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