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強忍著想要跳起來逃跑的衝動,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尷尬了。

“聽聞指揮使是我北朝漢人中的英豪,某且敬指揮使一碗酒。”

慕容信長說著,提著一個酒甕,也不管張璉如何,徑直就帶著王通訊和瓊熱多金往前走來。

張璉也不好叫慕容信長不要過來,只好他自己也站了起來,這樣多少能有點防備。

張璉身後甲士就是他的從弟,看出來氣氛不太對,立刻把手按在刀柄上,厲聲大喝道。

“若要吃酒,一人過來就行,哪有三人一起來的?”

瓊熱多金聞言,眉頭稍稍往上一抬,如同鎖定獵物的毒蛇般看向了這個張璉的從弟,嘴裡嘿嘿一笑。

“你這話好無道理,是看不起某兄弟嗎?”

王通訊性格更為火爆,他戟指大罵,“瞎眼的賊胡,某家親來敬酒是你天大的福氣,還敢多言語。”

罵完,兩人就提著酒甕上前去了,看上去好像是要打架一般。

張璉雖然臉都給氣青了,但看見兩人沒著甲,手裡腰間也沒有武器,是以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想強忍著怒氣來勸說一句。

結果不曾想,‘彭’的一聲巨響,張璉之覺得有些腦袋一疼,隨即有些頭暈眼花,酒水從頭到尾,澆了他一身。

原來慕容信長已經趁著靠近了張璉的機會,直接把頭上的酒甕砸到了張璉的頭上。

“動手!”趙匡贊大喝一聲,從衣袍內取出兩個短柄錘,飛步扔向王通訊和瓊熱多金。

兩人幾乎同時把酒甕扔向了對面的甲士,然後回身一步就將鐵錘拿到了手中。

對面兩個甲士剛剛避開酒甕,二人就撲了上去。

瓊熱多金身材高壯,一個飛步就跨到了對面甲士身前,甲士還沒拔出腰間橫刀,瓊熱多金的鐵錘就先到了。

五六斤的鐵錘在他手裡就跟充氣的一樣,一錘比一錘快,錘錘都往對方頭上招呼。

可憐這個甲士,雖然穿了甲,但是總不可能在這種場合戴兜鍪吧,他腦袋上只有一個皮盔,結果被打的鮮血直流,不一會就踉踉蹌蹌的倒下了。

而面對王通訊的這個甲士更慘,王通訊本就擅長近身用斧錘肉搏,他左手如爪,擒住甲士要去拔腰間橫刀的右手,右手掄起鐵錘,勐地砸到了甲士的胸口。

只聽得一聲慘叫,甲士嘴裡鮮血狂噴,王通訊力道絕大,竟然一錘就將這個甲士胸口給砸凹了進去,若不是有一層扎甲護身,恐怕肋骨都斷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甲士也不好受,他被王通訊按倒在了地上,一錘接著一錘,哪怕身著扎甲,也挨不了幾錘的。

當然,最激烈搏殺,來自慕容信長那邊。

張璉素有武力,捱了一酒甕之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他一腳踹翻身前的扳足桉之後,搶先把腰間的短橫刀拔了出來。

可是慕容信長比他動作更快,張璉短橫刀出鞘,慕容信長就已經貼近了,短橫刀雖然有個短字,那也是相對來說的。

與之相比,慕容信長手中的長匕首那才叫短,張璉不斷往後跳躍縱橫,想要拉開距離,但都被慕容信長迅速靠近。

兩人都未著甲,幾次交手下來,張璉的短橫刀沒有發揮出來優勢,反倒被貼近的慕容信長刺中了四五下,鮮血淅淅瀝瀝的灑了一地。

搏殺之間,王通訊砸死了他身下的甲士,這是張璉的從弟,慘叫聲影響了張璉,他一慌,就想往門口跑去,結果被慕容信長抓住時機,就給按倒了。

好大兒用膝蓋壓住張璉的短橫刀,雙手握住長匕首,就往張璉的咽喉刺去,張璉毫無辦法,只能用雙手來阻止慕容信長。

可是兩人的力氣本來就有些懸殊,慕容信長還可以用身體的力量往下壓,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