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將官,被急於將功補過的牙兵或殺或擒住了大半。

隨後張烈成才進了城,這朱元把他的活幹了大半,剩下就簡單了,張烈成當即以他在徐州城中的店鋪被洗劫為由,將剩下的七八個武寧鎮將官全部砍死。

自然的,他很快就因此被張鉊剝奪了錦衣親衛指揮使的官職,也來到了北平府等待處置。

至於薛懷讓和潘環,倒真是很硬氣,李存惠大軍進城後,遇到的最激烈抵抗,就是這兩人以及他們招募的上千老牙兵。

他們聚集在徐州府府衙,硬是抗住了李存惠兩個時辰的勐攻,最後一直到箭失用光,刀刃變鈍,才被李存惠攻了進去。

薛懷讓在混戰中被殺,潘環則用隨身攜帶的短刀自我了結。

張鉊收到這兩人死訊的時候,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兩位在歷史上治理地方的時候,都是以殘暴貪婪著稱,此時也差不多。

但同時,在應對外敵入侵方面,兩人都屢立戰功,不管是歷史上的劉知遠起兵,還是這個時空張鉊進軍中原,他兩都主動起來,殺契丹兵將響應。

可當一切歸於平靜之後,他們又滿腹怨懟,適應不了張鉊帶來的新形勢,內心還是希望回到昔年那種提著橫刀就是真理的社會中。

對於節度使不能再形同土皇帝一般作威作福,深感不滿。

他們不是因為野心而死,至少主要不是死於野心,而死於跟不上形勢,被時代所拋棄。

張鉊嘆息兩聲,命人厚葬了薛懷讓和潘環兩人,沒有追究他們兩人兒女和父母兄弟的罪責,也沒有抄沒他們那已經少的可憐的家產,只是選擇將他兩的家人,發配到遼西錦州。

北平府城外,薛、潘兩家一百多口,還是在厚厚積雪的地方,對著宮城的方向,給張鉊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謝過了張鉊的不殺之恩。

而針對主動到處聯絡,甚至可以說是河西叛臣、佛門、武寧軍謀主的王峻,張鉊就什麼好臉色了。

他親自下旨,判王峻剮刑,也就是俗稱的殺千刀的。

王峻的兩個兒子斬立決,孫子被勒令改姓發配朔方戍邊,女卷田產全部籍沒充公。

劉承佑的舅舅的李業以及河北的趙在禮,劉繼勳三人則被施以車裂酷刑,抄沒全部家產,子孫也同樣發配朔方戍邊。

張鉊最終還是網開了一面,趙在禮獻上全部家產後,託高行周向張鉊求情,希望能讓他孫子趙延勳活下去。

張鉊最後勉強同意,命趙延勳改姓高,稱高懷勳,被當做了高行周的養子。

高懷德當時就在張鉊身邊,被父親高行周這毫無政治頭腦的舉動,無語的直翻白眼。

現在好了,以後這什麼高懷勳要是出點什麼紕漏,他們高家也跑不脫了。

同時高懷德也知道張鉊為什麼這麼幹,有了高行周的遭遇,以後這種事情,就沒人敢來求情了。

至於徐州武寧鎮,張鉊最初確實是準備按律不偏不倚的給他們安排一下的,但誰想得到,他們在徐州竟然做出了那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個人口四五萬的大城,最後因這次動亂而造成的死者多達五六千人,好不容易繁華起來的徐州市面,也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有那麼一瞬間,張鉊都想把這些狗東西就在徐州城外挖個坑全部給埋了。

慕容信長騎在一匹白馬上,這匹白馬正直壯年,只有四個蹄子烏黑,非常神似他往日的坐騎雪裡煙塵。

當然像咯,這匹白馬就是雪裡煙塵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是刪丹軍馬場出產的。

而原本的雪裡煙塵,早就不太適合再上戰場了,現在正在沉陽城中養老。

想著雪裡煙塵,慕容信長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