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了嗎?

也罷!此山此水養育了貧僧,等到波斯人來,貧僧就把這具肉身,還與這山山水水吧!”

我靠,嚇過頭了,張昭額頭突突的跳了兩下,可別真把這和尚嚇過頭了,他還得靠他出力呢。

腦海裡飛速轉了幾下後,張昭長嘆一口氣,擺出了一副被感動的神色。

“大師看淡生死一心只為塵世芸芸眾生,實在令人敬佩,本來某想勸大師跟我一起撤到疏勒去,看來大師定然是不會答應了!”

說著,張昭臉上神情變換了兩下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神色,掙扎半晌後,他又猛地一拍大腿。

“也罷!大師如此高潔,某張二郎若是隻知逃避,豈不顯得太過卑鄙!

波斯薩曼國強盛又如何,只要大師聽我之言,哪又有何懼之,某就陪大師,拯救一回此間黎庶吧!”

本來提特西古都要絕望了,因為張昭分析的是很有道理的,以于闐金國的體量加上自己之前的錯誤操作,怎麼也抵擋不了波斯薩曼國之進攻的,這會聽見張昭又說有可以打,頓時喜出望外。

“張郡公果然英雄!”他先趕緊誇了張昭一句,隨後接著問道。

“郡公說要貧僧聽你之言,不知有何妙計,還請郡公示下。”

張昭拿著提特西古蹲下,拿出兩塊石子放在了兩端,張昭指著小一點的說。

“此石即是怛羅斯!”而後又指著大一些的說道,“此即是八剌沙袞。”

說完張昭用手指就在地上劃了一條線連線著兩城。

“大師請看,此兩地相隔約有八百餘里,其間多高山峽谷,轉運不變,波斯軍若從怛羅斯來,運糧必然艱難。

其必存著沿途徵糧之心,大師若能說動靠近八剌沙袞這三四百里之民都往八剌沙袞以東撤離,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燒燬,斷絕路途波斯軍的糧食來源,此為堅壁清野之計。

而後等波斯大軍抵達八剌沙袞城下,必然缺糧,那麼他們就一定會猛攻城池,以求打破八剌沙袞獲得軍糧。

事情緊急不利久戰,肯定就來不及製作大型攻城器械,攻城難度自然倍增。

此時大師帶全程居民拼死抵抗,我則帶人出入西面山林斷波斯軍隊糧道,日夜騷擾,小殺眾走。

八剌沙袞若能堅持一月,其必然軍心不穩,久攻不下就只有撤軍這唯一的選擇。

到時候我盡起精銳銜尾追擊,定能讓波斯軍十不存一!

屆時別說守住八剌沙袞,就是反攻怛羅斯和白水胡城,也是輕而易舉。”

提特西古神色複雜的看著張昭,並未如同他想象的那樣欣喜如狂。

“郡公一句堅壁清野,一句拼死抵抗,可知為這兩句話,八剌沙袞之民要付出何等代價!”

說完,他長嘆一聲,“罷了!罷了!要想打跑豺狼,哪有自己不受傷的道理,郡公放心,提特西古一定盡力安排。

不過若是要達成此效果,必須要要大秦景教的僧侶們配合才行。

可最近他們已經在準備撤退了,貧僧勸解無法,或許只有郡公出面,與兩位景教大德講一講同族之誼,或許能打動他們!”

“大師都勸不動,我這遠來之人,又有何.....,等等!大師你說什麼?我和兩位景教大德有同族之誼?”

張昭猛然一驚,昨天他就覺得那個景教威儀大德玄慶長相非常像漢人。

難道?

“郡公不知嗎?”提特西古詫異的看了張昭一眼。

“貧僧聽說郡公是敦煌來的唐兒,景教在八剌沙袞的三位大德中,威儀和審慎兩位都是從疏勒來的唐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