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沃,而且還有臨近的嗢末各部可以打草谷,實力恢復的很快,逐漸超過了歸義軍。

在四年前,也就是張昭去安西的那一年,仁裕可汗就逼得曹議金不得不親自到肅州城外與他會盟,實際上就是歸義軍變相的服軟了。

而經過四年的發展,仁裕可汗自認自己的實力又進一步壯大,本來他的想法,是透過支援姑姑天公主李氏奪權的辦法,間接掌握歸義軍,然後一步步吞掉的。

可是他的佈局還沒開始行動,姑姑和幾個表弟就被徹底剷除了,這樣仁裕可汗怎麼忍得了?

而且姑姑出了意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歸義軍節度使曹議金身體出了大問題,甚至已經薨逝。

這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名義有了,機會也有了,趁他們病,要他們命!

“加速前進,務必在兩日後到達肅州,遣御帳千戶為遊奕騎,偵查搜尋!”

。。。。。

就在仁裕可汗從崆峒山附近加速趕往肅州的時候,張昭已經率領輕重騎兩千,跑到了肅州以北八十里處的金塔縣附近。

這裡再往北一點,有個著名又不著名的湖泊,叫做白亭海。

之所以說他著名又不著名,是因為唐代有兩個白亭海,一個在肅州以北,也就是張昭目前這。

一個在涼州以北,就是後世甘肅民勤縣那個著名的白亭湖和青土湖。

民勤的白亭海被譽為河西走廊的生命線,共和國時期白亭湖已經消失,青土湖也一度岌岌可危。

當時巴丹吉林沙漠幾乎把整個湖區都已經佔領,河西走廊幾乎就要被沙漠徹底切斷。

那樣的話,對於西北邊防,甚至全國都是災難性的,好在後來經過全社會的搶救,青土湖終於開始慢慢恢復了。

而張昭所在的肅州白亭海,規模比起涼州白亭海要小很多,後世早已消失,可以說毫無名氣。

不過仍然是個非常不錯的地方,青草綠綠,碧波盪漾,不缺青飼料和不缺水,四周山中還利於隱藏蹤跡。

張昭也忙裡偷閒,從白亭海中釣了一條十幾斤的大魚,架起了燒烤架,弄了點羊肉,準備來個燒烤,還拌了些沙蔥解膩。

嘚嘚的馬蹄聲傳來,不一會馬殺才就和李存惠一起,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張昭正拎著這尾從白亭湖中釣起來的大魚開膛破肚,連頭也不抬的對著身邊一身戎裝慕容信長說道。

“信長兒,我說的沒錯吧!甘州回鶻能壓著咱們歸義軍,都是這個仁裕可汗的功勞。

這種也能算雄主的可汗,能輕易被打埋伏?咱們這兩千多騎跑去過,指不定誰打誰呢?”

慕容信長把嘴巴一撇,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裡噴出幾個字。

“張軍使,不要叫某信長兒,某現在是你的騎兵將頭,你可以叫我慕容將頭!”

“這孩子,總是這麼倔呢?左右不過是個稱呼!”

張昭笑嘻嘻的一點沒個正型,不過一看慕容信長臉紅的快成關老爺了,但只能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既然你不願意讓我叫你信長兒,那咱們這樣,你叫你的,我叫我的,我不叫你信長兒了,咱來個各叫各的。”

“張軍使說的是真的?”慕容信長將信將疑,看著張昭那張裝出來的嚴肅臉,他總覺的有些不放心。

“什麼叫各叫各的?”

“各叫各的嘛!”張昭嘴角一翹,露出一張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看咱們之間的關係呢,你也改變不了,那咱們就按照實際情況來叫,你叫某耶耶,某叫你阿郎!”

“我他...。”慕容信長竟然還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個各叫各的他吃了什麼虧,當下直接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