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力和平日裡習慣在保持。

這要是遇到同等級的對手,還勉強能應付,歷史上遇到了後唐、後周就經常被暴打。

現在遇到了騎兵比契丹人還勐的張周,南唐騎兵基本都已經被壓縮成了騎馬步兵,完全失去了騎兵應有的作用。

劉彥貞一到孟渚澤畔,大軍還未安頓,立刻就擺上了幾桌酒肉,請了三五個軍營中他看得順眼的軍將,就在湖邊縱酒高歌了起來。

自古縱酒遊獵孟渚澤就是雅事,李白、杜甫、高適等名人都喜歡在此遊獵。

作為權二代,從小錦衣玉是的劉彥貞,當然也要在此遊獵一番,彰顯自己的雅範。

酒喝到興高采烈處,劉彥貞甚至不顧春日回寒,就在這孟渚澤邊脫光衣服暢遊了幾圈,引得周圍的屬官和將吏大聲喝彩。

至於安營下寨等事情,全部交給了心腹成師郎去辦。

但成師郎不過是個空有用勇力,卻不學無術的莽夫。

若是在張昭這邊,做個親軍將頭就到頭了,他哪有那個安營下寨,將七萬多人全部安頓好的能力。

不過,即便就是以成師郎的能力,他也敏銳的發現出了不對勁,那就是接連派了幾波騎兵出去,但都沒有回來。

他們號稱十萬大軍,帶了萬餘騎兵,到了距離宋州城僅僅五十多里外,竟然連宋州城的一點訊息也探查不到。

此時,一直在辛苦督促纖船工作的南唐池州刺史張全約也走了進來,他來不及見禮,就抓住了成師郎的袖子說道。

“快和某一起去見都部署,孟渚澤周圍靜如鬼蜮,連鳥獸都好像消失了一樣,某家聽聞以前孟渚澤多可是多有鳥獸的,實在不正常。

宋州的良田,也多在孟渚澤周圍,可是卻不見一個農人,定然有詐,說不得周軍就在周圍等著我們。”

成師郎被張全約說的一陣心季,以前跟著劉彥貞到處作威作福的時候,他覺得統帶大軍不過是件易事,無非就是吆五喝六,劫掠殺人,快意的很。

到了現在,成師郎才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兩人急匆匆的往劉彥貞大宴兵將的地方跑去,可是已經晚了。

這一路而來,可把劉彥貞這從小錦衣玉食的老公子哥給累壞了。

他吃飽喝足,又大秀肌肉暢遊孟渚澤後,沒等天色變暗,便支撐不住睡覺去了。

劉家奴僕畏懼劉彥貞懲罰,怎麼也不肯去通報。

張全約重重跺了兩下腳,焦急萬分的嘆息到。

“難怪虎刺勒裝瘋賣傻也不願意跟來,如此這般,怎敵周國鐵騎,這數萬健兒,恐怕再也回不到江南了。”

他們確實回不到江南了,南唐軍剛過虞城縣以北的汴水河段,張昭退到單父以南隱藏的軍隊,就立刻出動了。

劉彥貞連周軍什麼樣子幾乎都沒見過,但張昭已經將南唐軍上下模了個透徹。

虞城以北,汴水北岸,有一小城叫做土城,張昭親自率領兩萬親軍早已在這裡設伏很久了。

南唐軍總共只有七萬人卻延綿幾十裡的原因,就是因為纖船的人力不夠。

前軍兩萬多人到達孟渚澤之後,後面的三萬多人還在等著前面的縴夫過來纖船。

張昭從土城上看去,汴水南北兩邊,各有數千縴夫正在被驅趕著來回往返纖船。

而後軍裝載著大量糧草的舟船,就在河道中等著他們到來。

這還有什麼好等的?二十多里路,騎兵瞬間就可以到達。

張昭一聲令下,左右羽林衛等萬餘騎兵從北面出擊而去。

一直在圍困宋州城的白從信部六千騎,也從汴水南邊衝鋒而來。

南唐後軍都統制張彥翰根本就沒做好準備,因為這些天來,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