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上前線,但結果一看,契丹人也就這麼回事嘛。

而且今年雖然受了災,但國用充足,三軍效命,還怕你區區契丹?

不過我大晉天子石重貴,還是對上次在澶州沒有音樂聽而記憶深刻,於是也不準備御駕親征了。

反正已經任命姑父杜重威為都招討使,乾脆就讓杜重威直接北上禦敵就行。

十一月初,石重貴正式下令杜重威北上抗擊契丹。

但我杜瘟侯搜刮百姓,厚顏無恥在行,打仗是真的一般,他膽子也小,剛剛渡過黃河,走到衛州,也就是河南新鄉市就不肯走了。

杜重威副手,左右廂都指揮使,兗州泰寧軍節度使安審琦無奈。

只能率領張從恩、馬全節、皇甫遇、慕容彥超等將率一部分軍隊北上,而讓杜重威留在衛州‘坐鎮指揮。’

十一月底,大軍渡過相州城北的安陽水,在北岸紮營,但是沒有遇到契丹兵馬。

安審琦遂命令檢校太師、滑州節度使皇甫遇和濮州刺史慕容彥超領四千精騎先行,為大軍探查。

皇甫遇與安審琦率四千騎兵,繼續北上,走了二十餘里左右,正要渡過漳河,突然就遭遇了數萬騎兵。

這是一場極為意外的相遇!

對於晉軍來說,長時間處於缺少良馬的環境中,這河南河北的馬倒是不少,但是極度缺少能上戰場的良馬,晉軍騎兵已經逐漸退化的功能比較單一了。

他們的職責中,戰場突擊這個功能被盡力放大,但同時騎兵應該有的偵查、遮蔽等職能,卻被迫大大縮減。

若果按職能劃分的話,晉軍騎兵已經可以稱得上全部是重騎兵了。

比如這次北上,皇甫遇按照一貫的打法,只先派了五十騎渡河,渡河之後也只維持了一個兩三里範圍的警戒線掩護大軍。

這在張昭的涼國軍隊中,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涼國大軍出動,輕騎一般會放到十里左右,在寬闊平原作戰的話,甚至要放到十五里左右。

其間每隔一刻鐘,還有背插旗幟的塘馬來回報告情況。

但晉軍缺少戰馬,導致他們不得不節省馬力,以保障接下來發生的戰鬥力,有足夠的馬力可以使用,所以根本無法放出涼國騎兵這樣奢侈的哨探。

而同時,不缺戰馬的契丹騎兵則是完全屬於飄了,屬於搶嗨了。

他們接近四萬大軍由蕭實魯帶著這麼著急南下,是聽說相州富裕,未免被其他人搶先。

因而壓根就沒放什麼哨探,著急忙慌的就想著去洗劫相州各地。

蕭實魯立馬高處,只見隔著水流並不湍急的漳河看去,晉軍雖然隊形嚴整,但人數只有三四千之眾。

立刻就意識到,他遇到了晉軍的先鋒了,於是立刻召集身邊的眾將。

“按漢軍規制,前鋒精騎一般在主力三十里外,此刻猝然相遇,若我等能聚殲此輩,則漢軍騎兵盡失,只剩步卒,就大事可定。

速派人通知左皮室詳穩,我等先去纏住晉軍。”

而在契丹騎兵立刻準備渡河時,慕容彥超也親自飛馬來到了皇甫遇身邊。

“太師,某家麾下有鄴都本地人,他們說沿此處往上下三四里,漳水寬且淺,大軍隨便都能渡過。”

皇甫遇聞言,看了一眼已經在扎皮筏子將要渡河的契丹軍,有些怨怒的說道:“此處再往下,豈非鄴都所在?

此堅城正好堵住漳水左岸寬且淺之處,本是國家重鎮,奈何天子聽信讒言,不修武備。

如今說不得契丹還有主力在鄴都左近,我們走,往南去向大軍靠攏。”

這漳水邊的鄴都,本來在後唐和石敬瑭時期,都是中原的富庶大都,更是後晉都城東京開封府的北大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