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橫刀將楊繼業和張少敵兩人團團圍住,下一刻就要將他們亂刀分屍。

“王伯通,你是想讓嶽州王家被族滅嗎?”

危急時刻,張少敵猛地跳上石桌子大喝一聲,他手指王贇繼續喊道:“這位乃是當今紹明天子義七子楊大郎,你殺了他,王家上下兩百口都要陪葬。”

這一吼,比什麼都管用,王贇捅刺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義勝都的兵將也只是將刀槍對準兩人,而沒有動手。

“哼!”楊繼業反倒還冷哼一聲,他將石桌子上的張少敵給拉了下來,隨後再次靠近到了王贇面前,近的王贇只要輕輕一捅,我們的楊老令公就能直接被捅死的程度。

“王伯通,似你這般愚蠢,這嶽州的軍政大權,你是怎麼掌握住的?

方今天下,聖周承天受命,真主已出,混元一統之勢不可阻擋,爾小小一州刺史,將兵不過八千,何敢逆天而行?”

楊繼業大喝一聲,吼的王贇一下就愣住了,其實這位王刺史並不是個傻子。

所謂虎父無犬子,王贇比一般的權三代,或者二代中的守家之犬,都還是要高明一些的。

至少歷史上,他憑嶽州一州之地,就幾乎蕩平了馬希萼的叛亂,只是被馬希廣這傻貨給弄翻船了而已。

而事情到了現在,王贇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眼看王贇遲疑,張少敵立刻上前,將王贇和楊繼業兩人隔開,他擺出一副為王贇考慮的樣子,焦急的說道。

“王伯通你好糊塗啊!聖天子就在江陵,嗣楚王也在軍中,朝廷大軍自中原而來,就有步騎八萬。

這可是連續陣斬兩代契丹帝王,擊滅河東劉知遠的強軍,更兼得了南平水陸軍精銳兩萬,你王伯通能比耶律德光和劉知遠?”

王贇聽的冷汗淋漓,但楊繼業還不準備放過他,與歷史上不同,楊繼業的義父可不是北漢劉崇那樣的無賴子,周國也不是北漢那種被各種花式吊打的兒子國。

他是伊利可汗,無上天法王,紹明天子的義子!

更沒有投降北宋後,被汴梁武勳集團肆意排擠,加上他九歲起就被養在了宮內,活脫脫的是一個大號的王忠嗣。

雖然也如同歷史上一樣忠勇智深,武力強橫,能得士卒之心,但同時內心深處,也不可避免的有些驕矜,剛才王贇作勢要捅刺他,已經讓楊繼業極為不滿了。

所以楊繼業冷哼一聲,“汝或許還在想,只要投靠了南唐,那就有了退路。

笑話!聖天子親提大軍到了江陵,為馬公希廣主持公道而來,豈會讓嶽州入南唐?

唐主李璟連東都江都府都是靠贖買才拿回去的,至今每年還要進貢超過數十萬貫金銀,他憑什麼敢來拿嶽州?

爾等心存幻想,到時候朝廷天兵一到,你王伯通和義勝都上下,就等著沉入江底吧!”

“是啊!南唐主怎麼敢和朝廷爭奪嶽州,又怎麼敢在嶽州和朝廷開戰?”

張少敵一臉的痛心疾首,把一個跟王贇家有幾十年關係,正在因他陷入錯誤中,而焦急不已的好長輩形象,展現的非常完美。

王贇此時也慫了,嗯,其實也可說不是慫了,而就如楊繼業啟動這個計劃時所分析的那樣,南唐使者都已經被殺了,南唐方面根本不會再信任王贇,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了,只有選擇歸順朝廷了。

“張公,這位天使,我想兩位都誤會了,王某祖籍許州,乃是中原之人,怎麼會去投南唐國主呢?

南唐確實派使者來了,但某可是一直未曾見過一面,反而從今日卯時,就一直在這岳陽樓等兩位啊!”

說著,王贇堆起滿臉笑容,立刻就把手裡的橫刀,扔到了身邊從弟王恩的手裡。

王恩則趕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