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軍失其利一。

其二,我軍多甲士,漫灌之後,不但戰馬難行,甲士的負擔也愈重。郭威所部,披甲中輕甲居多,反而在行動上多有優勢。

加上一旦道路為水所阻隔,轉運糧草定然相當不便,咱們派去解圍的兵將,定然也不可能太多。

郭威只要讓人死守滏陽,出兩萬餘人到谷口,就能與我周旋。”

趙延進顯然是研究過的,因此對著張鉊侃侃而談。

“入他孃的!這郭雀兒是把自己當天下第一了啊!狗入的,耶耶非要把他腦漿子給打出來不可!”

張鉊身邊的王通訊一下就火了,這麼一看,郭威確實是有些託大。

想要藉著漳水,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周軍失去機動優勢,自己獲得機動優勢,憑藉三萬人,把七八萬周軍,陷在漳水兩岸。

王通訊一開罵,屋中眾將都跟著破口大罵了起來,慕容延釗挺身出來對著張鉊說道。

“聖人,看來河東軍以為咱們大周天兵,靠的就是騎兵犀利,臣請為先鋒,輕甲上陣擊破郭雀兒,也讓河東賊看看,我軍步戰也是天下之冠。”

張鉊也是冷冷一笑,河西騎兵犀利,確實給了天下人一個刻板印象,那就是周國軍隊,多是依靠騎兵打天下的。

但實際上呢,張鉊恰恰是依靠步兵起家的,最初憾山都就幾乎全是步兵。

當時除了白從信和馬殺才以外,張鉊手下就沒多少騎兵人才。

憾山都的騎兵,還是小姨媽的兄長李若泰投靠,以及曹元猩將虎刺勒、虎廣父子這幾百越騎贈給他以後,張鉊才開始慢慢有了騎兵的。

真正開始強盛,要等到張鉊收到了李聖天的贈予,以及收攬了大量拔悉密、烏古斯、回鶻等騎兵,回到涼州又收攬涼州六穀部,鄯東三部之後的事情了。

“好!咱們就去會一會郭雀兒,讓他知道知道諸君的步戰之強橫。”

初步商議了方案,指揮使以下的將領就陸續出去,剩下的就是真正心腹將領,張鉊要跟他們商議具體的細節,以及能出兵多少人。

而且張鉊看剛才慕容信長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果然,眾人剛剛坐下,張鉊吩咐整個飯菜之後,慕容信長就說話了。

“聖人,兒臣覺得,咱們沒必要全軍出動去跟郭雀兒周旋,因為此次被圍的張掖郡公等,並不是沒有還手能力。

就算滏陽的河東軍全體出動,他們也能力戰出圍,更別提咱們還可以接應,若是咱們全軍去打這種爛仗,才是郭威最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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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鉊聽完沉默了一小會,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好像確實有點上頭了,被郭威這種小視他麾下兵馬步戰能力的態度給激怒了。

“那我兒覺得該咱們該將主力投向何處?”張鉊拉著慕容信長的手,再次走到了地圖面前,一眾心腹將領也圍了過來。

慕容信長的手在貝州以北的深州、瀛州等地劃了個圈。

“劉知遠的河東軍,傾盡所有也不過就是能徵發六萬人左右,其中滏陽的郭威手中最少有三萬。

雖然這一年來,郭威在滏陽收攬了不少河北賊寇和散落各地的原河北諸節鎮牙兵,但其中的河東軍最少也有一萬五千到兩萬。

因此劉知遠手中的河東軍,最多也就是四萬到四萬五千。

而符平章家族久在魏、博、貝一帶,雖然契丹南下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但四到六千兵馬還是可以湊出來的,貝州城中也還可以動員出數千丁壯。

劉知遠只以四萬餘人,短時間是攻不下貝州的,就是逼降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