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別人這麼臊他的麵皮?

慕容大兒長嘯一聲,持弓提槍,穿著他最愛的白袍,跨上心愛的銀白色戰馬,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

“田舍奴休走!留下你的首級來!”

對面那員小將一看慕容信長如此拉風的奔了出來,只看馬速就知道不好對付,他轉身就調轉馬頭想要跑。

可是慕容信長胯下的雪裡煙塵,是張昭在疏勒城下繳獲的那匹汗血馬的兒子,爆發力在張昭這邊都是非常出色的。

小將剛調頭過來,慕容信長就已經到了離他三十幾步的位置,小將心中一驚,趕緊雙腿夾住馬腹,回身就是一箭。

“小心!”張昭在遠處看的真切,心裡頓時一緊,這要是把曹三娘子的兒子折了,回去可怎麼見人?

但慕容信長早有準備,小將才起身引弓,慕容信長就一個鐙裡藏身,隨後輕鬆避開了弓箭。

而就在這一來回之間,兩匹馬的距離就只有十餘步了。

慕容信長乾脆藏在馬側不起身,小將知道不妙,對面的戰馬太快了,他把韁繩向左一拉,想要繞個彎把馬頭再調過來。

被人捅後背必死無疑,因為他的馬兒跑不過,但迎面對打,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來得好!吃你耶耶一槍!”慕容信長大聲讚歎了一句,這種劣勢下有這份自信的,也不是泛泛之輩。

眼看兩匹馬就要交錯而過,慕容信長如同一道白色閃電般,勐地從馬側來到了馬背上,左手持長槊,對著小將的右肋部輕輕划過去。

小將雖然調轉了馬頭,但一隻手忙著操控戰馬,另一隻手也來不及拿起長槊。

他只能嚎叫一聲,把人在馬上縮成一團,用右胳膊上綁著的精鐵圓盾,去硬抗慕容信長這一槊。

‘當’的一聲,金鐵相交的清脆聲音傳來,小將竟然憑著胳膊上的鐵盾,抗住了慕容信長這一擊。

雖然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但絕對比掃中腰肋部要好得多。

而且他左手也摸出馬刀,準備轉過來後,就貼近慕容信長,發揮短兵器近身的優點。

但慕容信長怎麼可能沒留後手呢!

“白將軍往左轉!”他大喊一聲,胯下的雪裡煙塵只需要慕容信長輕輕一動韁繩,就知道該幹什麼了。

這就是良馬的一大優點,因為它們一般都很聰明,最聰明的能有幾歲孩童的智商,更能和主人心意相通。

與慕容信長配合默契的雪裡煙塵,以最小的半徑轉了一個彎,此時小將胯下的戰馬連頭都還沒來得及調。

慕容信長趕緊左手持槊,右手摸出一根鐵鞭,趕上之後,對著小將後背就是一下。

“啊呀!哇...!”小將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隨後搖搖晃晃了兩下,一頭栽下馬去了。

隨後慕容信長收回馬槊和鐵鞭,右手一撈,就把吐血的小將提在手中,朝本陣張昭處跑來。

“嚇!哈!”城下的渭州軍急了,十幾個騎兵立刻就策馬出來了,想要搶回被生擒的小將。

百盟書

“休傷吾兄!”

“休傷吾弟!”

歸義軍這邊也兩聲喝罵,李存惠與張烈成一左一右,各騎一匹威武的捲毛驄,從陣中飛奔而出。

離敵人還有七八十步時,兩人就在馬背上長身而立,左右開弓。

渭州軍中奔出的十幾騎騎兵應弦而倒了五六個,剩下的頓時也不敢上來,嚇得趕緊退了回去。

‘冬!’的一聲,慕容信長將手中的小將扔到了張昭身前,翻身下馬,抱拳大喊。

“大人,信長幸不辱命,擒得敵將!”

“大人!我二人亦射殺敵將,得勝而還!”

“哈哈哈!”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