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差一點,往往幾個衝擊就不會剩下多少人。

可惜,河西軍不是草原民族,他們也很清楚這套打法厲害。

所以慕容信長和李存惠一看亂軍變陣很快,立刻就繞了個圈在遠處停了下來,然後直接下馬。

這些歸義軍的驍騎,基本都穿著棉甲,馬背上不但有角弓弩還有步弓,根本不會來衝陣。

慕容信長怒吼幾聲,兩百騎組成了一個小號鶴翼陣,在一面小鼓的指揮下,緩慢向前。

角弓弩的射程和木單弩差不多,威力要大一點,但射速又要慢一些。

不過此時,慕容信長的兩百人都是重甲弩手,護甲和人數上有優勢,雙方甫一接觸,亂軍直接就被射了個人仰馬翻。

“入你孃的!這還是河西來的騎兵嗎?甲比老子好,還有強弓硬弩,還尼瑪能下馬重甲步射!”

亂軍都頭大罵了一句,趕緊讓手下的長槍手、鉤鐮槍手和大棓手又拿上弩,開始對射了起來。

可是他們原本形成的是梅花陣,這下要變成善射的鶴翼陣,搞得士兵們一陣忙亂。

突然!就在他們的梅花陣散開一瞬間,一陣馬蹄聲響起。

原來慕容信長沒讓所有人都下馬,還留了三十騎,這下亂軍一變陣,他們就從無人戰馬背後,衝了出來。

“三十騎就想衝老子兩百人,老子射死你!”亂軍都頭冷笑一聲,下令弩手們對準衝殺來的河西騎兵攢射。

雖然這些河西騎兵分散的很開,但是被幾十上百把強弓硬弩攢射,還是很快就損失了十幾騎,剩下的繞了個圈,往兩邊散開不敢再衝了。

亂軍都頭咧起大黃牙咧嘴一笑,正在吐槽兩句,但他的臉突然就僵住了。

因為這波三十幾騎被殺散之後,剩下的河西騎兵已經抓緊這個機會上馬了。

這下是一百七十披甲騎士,衝他兩百人組成的一個只有一排的鶴翼陣,而且他們剛剛射完了弩中的箭失,現在還沒裝填。

“入你孃的!老子要交待了!”都頭額頭滑下幾滴冷汗,慌忙去拿腳邊剛被他扔下的長槍。

可此時,他身邊排成排計程車兵們,轟然潰散,不少人拔腿就跑,因為他們很清楚,肯定來不及也擋不住了。

慕容信長恨急亂軍弩手射殺了自己十幾個兄弟,仗著胯下雪裡煙塵速度極快,搶先撞進了亂軍之中。

他揮舞長槊,一槊就把正在跑路的亂軍都頭腦袋打的往後一扭,直接折斷了頸骨,隨後左錘右打,一百多騎很快將這支亂軍弩手們打殺大半。

那一邊李存惠一樣,幾乎用同樣的方式將亂軍兩翼的弩手給打凹進去了,隨後他們還騎上戰馬不斷尋找亂軍薄弱點進行騷擾。

此時,靠前指揮的吳防禦使終於忍不住了,他打出旗語,命令兩翼的騎兵出擊,務必吃掉騷擾他們兩翼的慕容信長和李存惠兩部。

亂軍那幾百騎兵一動,白從信立刻爆喝一聲,他與王通訊各分左右,率八百騎兵從歸義軍兩翼突出,攔截亂軍騎兵去了。

與此同時,馬跑泉村的孫驍果部亂軍騎兵主力得到了一批角弓弩的支援,他糾集了八百餘騎朝張昭主陣飛奔而來。

但也是幾乎同時,一聲號炮響起,埋伏在馬跑泉村的折逋嘉施、杜論赤心、溫崇樂、和慶州党項李延禮部,會州党項李忠超父子部,一起從三面殺出。

雖然歸義軍這部分騎兵要弱一些,但有人數上的優勢,足足有兩千五百人,雙方立刻就在馬跑泉村外,互相糾纏狗鬥了起來。

兩翼的大戰開始了,中間的兩支主力步軍也走到了雙方的射程之中。

滿天的箭雨在天空中如同蜂群一般嗚嗚叫著,互相射向對方,雙方計程車兵幾乎是成片成片的慘叫著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