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相當於後世的兩廣總督,且兼任嶺南廣東行省平章、防禦使等職務。

調原馬楚十八學士之首的元恆擔任嶺南廣西行省平章、布政使。瞿延慶暫時就任廣西防禦使,招撫嶺南廣西各俚獠人。

翰林學士盧琰出任桂林府監事,王審琦帶去的親軍右金吾衛則返回桂林府先行駐紮。

其餘各軍,除了泛順所部要返回江西以外,林仁肇手下的兵馬也要返回福建,但他本人和福建來的五千水師需要留下。

同時,林仁肇還要負責整合南漢和福建的水師,為收復靜海軍做最後的準備。

幾乎與此同時,跟阿僰部頭人和儂民富一連喝了十幾天大酒,儂民富的胞妹眨著水汪汪的眼睛都快掛到張賢存身上的時候,邕州被朝廷掌控的訊息,終於傳到了張賢存的耳中。

當然也不只是張賢存的耳中,儂民富也很快收到了這個訊息。

現在,他這幾十萬儂、沙、僚人部落,才算真是被擠在中間動彈不得了,雖然朝廷要滅他可能不是太容易,畢竟十萬大山隨便一鑽就沒了蹤跡。

但是,鑽了十萬大山,就意味著要拋棄現在所有的一切回去刀耕火種,不到家破人亡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時候,沒人能這麼決絕。

這酒,儂民富是越喝心裡越不安,眼看張賢存一直不出手,他只能主動貼上去了。

儂民富拉著阿僰部的頭人找到張賢存,主動承認他們有渠道溝通段思忠和烏蠻部的豪酋,可以勸他們下山接受朝廷處罰。

張賢存的神經,其實也是繃緊了的,現在他這楚藩國,那是大的叛亂確實沒有,但是小叛亂不斷,前幾日還有山民襲擊他封去的巡檢使之事發生。

現在楚藩國內,除了通海都督府這兩萬人以及張賢存自己的北府軍近衛三千人以外,其餘的軍隊,全部派出去到各地平亂,以及護送有功之臣上任去了。

全國上下一百多萬人,起碼有二十萬人正在物理意義上的打成一片。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張賢存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君王。

能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小小的思下館,一喝就是十來天的酒,硬是繃著,繃到儂民富都繃不住了主動來找他,這就是合格帝王必備的大心臟了。

對於儂民富承認的這種不疼不癢的小錯,張賢存淡淡一笑。

“孤不用你們傳信,因為孤準備在思下館,在這通海,呆上半年一年的,呆到山巔大雪飄揚,呆到山下河水暴漲再走。

而且就算孤走了,楚藩的勇士還會繼續待在這裡,段思忠想當野人,那孤王就成全他。”

看到張賢存如此自信,儂民富心中更加害怕,他尷尬又緊張的一笑。

“段思忠不會想當野人的,段氏一族享了幾十年的富貴,他就是想當,也當不下去。”

張賢存看著忐忑不安的儂民富,突然問道:“段氏享了幾十年的萬萬人上之褔,你們儂氏,是不是也想要?”

儂民富本來就心裡相當不安,此時聽到張賢存這麼一問,頓時魂飛魄散,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大王明鑑,儂氏忠於大王,忠於國家,絕對沒有二心。

且段氏乃是漢之名將後裔,儂氏不過是駱越土人,安敢有裂土為王之心。”

儂民富嚇得夠嗆,張賢存卻奇怪的咦了一聲,故意很疑惑的看著儂民富問道:“不對呀!孤聽說你們儂氏,乃是神農氏後裔,商周之際遷居嶺南的啊,怎麼會是駱越土人呢?”

“啊!”儂民富也呆住了,有有嗎?自己怎麼沒聽說過呢?他張口結舌機械性的回答道:“是是嗎?”

“嗯?不是嗎?”張賢存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幾個字一樣,慢悠悠帶著幾分寒氣問道。

電光火石之間,好似有一道閃電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