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跟著張鉊還不倒十天,忠義還沒有得到驗證,他可以如同他說的這樣去南平打探,但是也可以到南平把張鉊給賣了。

張鉊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開什麼玩笑,歷史上能用性命和前途為郭榮保留血脈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而且這越是書讀得多的人,就越會被儒家的大一統思想感染。

方今天下,張周為中國正統,其餘為割據的態勢已經很明顯了,盧琰哪怕剛被張鉊收攬,也絕不可能背叛張鉊。

“文炳此去風險太大,若是有所閃失,豈不是白白損失英才。

此等事讓江陵城的錦衣親衛坐探去就可以了,若事有不諧,他們武藝高強又熟知江陵內情,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盧琰聞言極為感動,張鉊沒有考慮過他的忠誠問題,反而是在考慮他的人生安全,他眼眶一熱對著張鉊說道。

“臣以新進,得聖人如此關愛,敢不竭心盡力。

錦衣親衛固然手段高妙,但孫光憲乃是文壇雅士又為荊南大臣,等閒之語言是不可能打動得了他的。

請陛下放心,如今我大周正當鼎盛,荊王就算動怒,也不敢殺了微臣,最多不過就是一場牢獄之災。”

張鉊一副舉棋不定很為難的表情,隔著幾米遠,盧琰都能感覺到張鉊內心的掙扎,於是再次上前一步,一個頓首禮叩到地上。

“天下一統,乃是臣的夙願,請陛下成全!”

若是漢文帝、唐太宗這樣的高手在這,一定要我張聖人點上二十四個贊,明明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任務,最後硬是弄成了臣下死活要去。

於是我張聖人嘆息一聲,“文炳既然要去,那朕就下一道密旨給你隨身攜帶,萬一出事,你就將此密令拿給高從誨看,晾他也不敢害伱性命。”

盧琰極為感動再次拜謝叩拜,“臣叩謝陛下聖恩。”

“哦!對了,那三十史記後傳殘篇,文炳也儘快尋幾個中辦將之抄寫下來吧!吾求書冊,多多益善。”

眾人哈哈一笑,盧琰也站起來笑道:“臣早已抄寫了兩份,立刻就呈上來。”

安排完了之後,盧琰立刻就在二十騎左羽林衛,以及三名荊南錦衣親衛坐探的保護下,連夜往荊南而去。

而張鉊也立刻下令,命持節山南都部署、山南行省平章、和田郡公劉再升,組織鎮守山南禁軍威武、鷹揚、彰武三鎮禁軍以及襄陽府威勝軍牙兵開始整訓,為南下做準備。

同時下令給持節都督兩淮軍事、江淮行省平章、徐州府武寧軍節度使、酒泉郡公馬昭遠。

命他也整訓駐守徐州的親軍神威右軍,禁軍雄武、靈武兩鎮,武寧軍牙兵,準備調任。

之所以要調遣這兩方面的軍隊,那是因為這次北擊契丹和劉知遠,張鉊徵發的大軍也已經出征超過了七個月,他們大部分都需要修整一個月後才能參戰。

而且張鉊也不準備像打契丹和劉知遠那樣,一出動就是十幾萬人。

他準備就以山南襄陽府的駐軍和兩淮徐州府的駐軍為主,中央的親軍和禁軍,最多調動一兩萬人就可以了。

當然,張鉊還準備調動一部分由杜論赤心和趙延進統帶的水軍,只不過他們只會出動軍隊,而不出動戰船。

至於戰船嘛,當然是等著接收南平和南楚的。

八月二十,歸心似箭的張周出征大軍,只用了十七天,就跑完了一千三百多里。

日均七十多里地,對於一支軍隊來說,哪怕張周軍隊騾馬很多,也已經是非常快速的了。

因為將士們得了賞賜,都急著回家過九月九的重陽節。

好在這個時代還不流行中秋節,要是流行中秋節的話,張鉊估計都得挨埋怨。

這也是張鉊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