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有鄴都之稱。

可是石重貴繼位之後,由於得位也不是那麼正,還娶了自己的嬸嬸為皇后,所以為了安撫手中兵權的姑父杜重威,而將杜重威由鎮州成德軍節度使,調到鄴都擔任留守。

杜重威是個什麼德行?

這王八蛋在鎮州任上刮地三尺,石敬瑭派制使訓斥他搞得地方民不聊生多逃亡。

杜重威於是把訓斥他的制使帶到鎮州大街上,指著稀稀拉拉的人群說道:“人言我驅盡百姓,何市人之多也?”

就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到了鄴都那還得了?

短短不過一年時間,杜重威就把戶口繁盛的鄴都,整到商賈百姓舉家逃亡的地步。

此後石重貴雖然迫於壓力,又把杜重威趕到了恆州,但他也不願意拿出錢和經歷來重新恢復鄴都。

連鄴都留守這個重要職位,除了拿來忽悠了一下楊光遠以外,就再也沒設立。

自此,本該是漳水要塞,東京門戶的鄴都,直接被石重貴和杜重威給幹廢了。

難怪這兩名字中,都帶了重字,感情都是重量級。

皇甫遇和慕容彥超一路往東南撤,蕭實魯則督軍在後面勐追。

當然這撤退和追擊不全是在跑路,而是一直處於中度的交戰和撕扯中。

契丹兵馬由於渡河耽誤了時間,所以只能讓小股渡過河的騎兵,不斷追著晉軍後隊進行騷擾和拉扯。

同時晉軍為了防止撤退演變為潰退,也必須要以精銳在後面攔截,保證後大部隊的陣型和士氣。

雙方的前鋒和殿後之軍,就在沿著漳水的平原上以五十到兩百左右的規模,陷入了殘酷的狗鬥中。

皇甫遇命慕容彥超為前軍,他親自斷後,晉軍以先下馬用弓弩阻擊,然後上馬勐衝的戰法,不斷擊退追蹤而來的契丹騎兵。

契丹騎兵則採取草原輕騎兵常用的狼群戰術,緊緊粘著晉軍,以騎射騷擾,遇到晉軍任何一部出現破綻,就呼喚同袍一擁而上。

不過整體上來說,由於精銳程度的不同,契丹騎兵的損失要遠大於晉軍。

遊騎面對強弓硬弩和能玩馬槊的衝陣騎兵,損失還是不小的。

但雙方狗鬥了接近一個時辰,大小戰鬥數十次之後,晉軍就遇到了極大的麻煩。

因為契丹遊騎並未披多少甲,戰馬也遠比晉軍多,經過一個時辰的追逐,把晉軍戰馬的馬力拉扯到了一個極限。

他們必須要停下休息,不然再跑下去,馬力全部損耗完畢,那就危險了。

所以皇甫遇率軍退到鄴都以南的一片榆林之後,就再也不敢動了。

他先是憑藉榆林的掩護,擊退了跟追蹤而來的千餘契丹輕騎,然後馬上就派人去向安審琦求救,同時則對身邊的慕容彥超說道。

“彼眾我寡,走無生路,不如血戰,可不負朝廷!”

慕容彥超本是吐谷渾人,是河東劉知遠同母異父的弟弟,早年間曾冒姓太原閻氏,因其又黑又醜還是個麻子,看著就令人生畏,有閻崑崙的綽號。

這樣的人,自然也不是膽怯之輩,聞言當即答應,並與皇甫遇一左一右分佈列陣。

這邊蕭實魯聽到奏報,就怕放走了晉軍,因而率領大軍心急火燎趕緊追趕。

結果剛走到離榆林兩三里的地方,只聽得鼓聲震天,皇甫遇與慕容彥超從榆林分左右突然殺出。

晉軍以半披甲的甲騎為先鋒,壓根就不在馬上射箭,直接衝陣。

皇甫遇一馬當先,手持馬槊就勐衝了出來,契丹軍猝不及防,只能以馬弓射晉軍甲騎,殺傷力甚至微小。

不過十幾息,晉軍就衝到了軍前,蕭實魯率領的數千前鋒,頓時直接就給幹崩潰了。

好在這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