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

“不過以河西形勢之急迫,恐怕難有數年時間來慢慢培養,就是目前這場科舉,就足以讓某為天下笑了。”

劉納一看張昭搖頭,心裡就急了,但是他畢竟朝堂接觸的少,沒有聽出張昭的話外之音。

唯有範質聽出來了,他咳嗽一聲,上前對著張昭說道。

“大王若是要立竿見影,恐怕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吸引中原人才,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文素說的對,但這條路,走起來也並不容易。

某不問門第,對中原士人大開方便之門兩年有餘,一共就是幾十人來投。

其中並無名士不說,很多人待不了多久,又會跑回中原去,想要留住,何其難。”

張昭這話,半真半假。

真的是確實沒吸引多少人來。

假的是,這還是因為他重視程度不夠,自己忙著征戰,把吸收中原文學之士的事情,放給了前右長史宋善通辦理。

宋善通要為張昭大軍出征的後勤服務,本身能力也並不是很強,稍微考教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大才以後,乾脆就沒怎麼管。

這些人在河西人生地不熟,有些州縣說漢話的都少,怎麼可能待得住?

於是混幾個月餉銀後,要麼跑了回去,要麼因為河西商路暢通,根本各大行商跑了。

至少能寫會算就能在大型的行商隊伍中,混到一份好職務。

而且危害還不止於此,這些人回去後,肯定不會說自己是幹不下去才跑回去的,那多沒面子。

所以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是河西待遇太差,張大王根本不重視文士,才讓他們待不下去的。

於是,張昭前一次的招攬中原文士的計劃,就這麼虎頭,不!蛇頭蛇尾的結束了,壓根沒濺起多少浪花。

範質對於河西上次的招賢納士也有所耳聞,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以他的情商,當然不可能當著張昭的面,把這話說出去,而是為張昭講起了一個故事。

“大王可曾聽聞昔年戰國時期,千金市馬骨的故事?”

“當然聽過!”張昭點了點頭,這都沒聽過,就怪了。

“今日大王面臨的困境,實際上與昔年燕昭王是一樣。

昔年七國爭雄,燕國偏居東北,幾乎被視為化外之地,中原的賢才,最後就走到趙國,就不願再北上了。

燕昭王苦於無賢才,得郭隗千金市馬骨和築黃金臺兩計,樂毅這等不世雄才,鄒衍那等陰陽家才會投奔燕國。

燕昭王遂能一雪前恥,大破齊軍,窺視趙國。”

張昭懂了,這郭隗和千金馬骨,不就是送到眼前了嘛,他本來也就是準備這輩這麼幹。

不過範質此人雖然在後晉沒撈到什麼好的官職,但那實際上是因為他給張昭制定了律法,而被打上河西烙印,導致石敬瑭不願意用他,並不是他能力不行。

以範質的才能和別人眼中與河西的關係,張昭要是現在重用範質,別人只會覺得正常,要是張昭不用,那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千金市馬骨,那買的是千金馬的骨,而不是真的買一匹千金馬啊!

因為用千金買千金馬,是屬於正常交易,買馬骨才是溢價。

總不能...,張昭看了看範質,總不能為了溢價,而把...。

範質被張昭上下一番打量,總覺得渾身涼悠悠的,一股沒來由的感覺,讓他腿肚子有點抽筋。

於是範質勐地靈光一閃,也不去考慮劉納的面子了,把手對著張昭一拱。

“臣請大王以劉翁為郭隗,劉翁乃飽學之士,但才能並不為外人所知。

今大王若能重用劉翁,內可使劉翁才學為大王所能,外